「你想成為什麼,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這不是我們能夠在一起的理由。」
卡戴珊依舊是平靜的姿態。即便如此冷漠,依舊比以前動不動就炸毛的脾氣好了太多,巴斯塔本就有「她只是在試探」的錯覺,這時更是深信不疑,於是繼續道:「但是沒有資源,你以後能幹什麼呢?難道你真的認為人類這些低級玩意有用?」
「我剛才看了你們桌子上的那些法陣…卡戴珊,你不會告訴我,這真的是你們現在研究的東西吧?」
巴斯塔是真的無法理解:「那些低級法陣研究到頭有什麼用?卡戴珊,難道你還沒有認清現實麼?羅迪手裡的那些東西,能有幾個是比龍族強的?」
他的姿態可謂苦口婆心:「仔細想想吧!除了你弟弟阿爾瓦,冰霜龍族還能有多少人比我強?未來我終究能占據一個長老席位的,可是你呢?難道掛個『榮譽長老』的名頭就心滿意足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和他一樣自甘墮落!你看看埃辛,他哪裡還有能重新站起來的樣子?」
話說到這裡,巴斯塔終於暴露了部分心思。卡戴珊眉毛一挑:「埃辛怎麼想的是他的事,你擔心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忽然強硬的回答,讓巴斯塔更確認了埃辛的某種身份,他捏了捏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穩:「好、好,不說他。我現在在乎的只有你…卡戴珊,我真的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這句話說完,兩人間的氣氛便沉默下來。巴斯塔有些摸不准她在猶豫什麼,主動軟化了態度,低聲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在這裡研究這些東西,我也不會阻攔你,你需要什麼,我都盡力給你找來…好麼?」
「說吧,你想得到什麼?」
卡戴珊的問題依舊直截了當。而巴斯塔這一次鼓起勇氣,試圖握住她的的手——「我當然希望能夠和你…」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卡戴珊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試圖握住的手指。
「你的意思是…只需要我暗地裡和你在一起,卻不和我父親說明這一切。而你也不會在正式場合承認這種關係,對吧?」
卡戴珊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你認為,只需要給我提供一定的資源,我就會答應你這個條件?」
從邏輯上來看,巴斯塔的確是這樣想的。但他終究不是傻子,聽到卡戴珊如此語氣的說話,知道她心情恐怕並不好。於是趕緊補救道:「不不不,我只是希望能讓你過的更好,而不是在這裡虛度光陰…愛情當然不是靠這些物質來堆砌的,千萬不要誤會——」
「那麼換個說法,你是想讓我當你暗地裡的情婦,對麼?」
卡戴珊眯起眼睛,終於忍不住譏諷起來:「如果你想否認,那就正面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會去和我父親說明這件事麼?」
巴斯塔額頭見汗,他實在沒想到對方會把問題搞得如此尖銳。以前他是連和卡戴珊聊天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對她的印象只是「暴力狂」、「不講道理」。可現在巴斯塔發現…對方即便不耍脾氣,單純講道理就足以把自己逼得無路可退。
現在怎麼回答?說「會」,意味著他沒準真的要娶這麼個「廢物」妻子——雖然卡戴珊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但真的這麼做了,巴斯塔絕對要被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嘲笑一輩子。對於一位自認前途無量的龍族而言,這等於「絕後」…因為卡戴珊再漂亮,生不出強大的後代來一樣是白搭。
單這一樣,就足夠否決一切。
可如果回答「不會」,那就等於直接把路堵死了。巴斯塔垂涎卡戴珊的身體許久,哪裡是能果斷放棄的人?
「我、我的意思是——」
「不用說了,你的猶豫就是你的答案。」卡戴珊冷笑一聲:「既想占有我,又不願意承擔任何責任,只想著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資源就能搞定一切…」
一直低聲說話的她驟然提高音量:「所以你當我和那些被你欺騙的人類女人一樣?幾句甜言蜜語,加上虛無縹緲的承諾,就想讓我當你的情婦?」
他們兩人來隔間並未施放靜音法陣,因此這話語讓身處正廳的其他八位龍族聽得一清二楚。魯本斯原本正盯著地面慪氣,聽到她這麼說,實在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斯蒂卡也是苦笑著捂住了臉頰,伊斯卡爾和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