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正坐在床上看著那無念和尚被眾位姑娘折騰的火冒三丈,但卻又無計可施,心中感覺甚是可樂,只聽得此時房上又傳來「嘩啦」之聲。
少頃,那窗戶上方又倒垂下來一個腦袋,同時說了句,
「師兄,你幹嘛呢,我在房上等了半天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啊?」
原來露頭的這位正是那無聞和尚,無聞聽著無念的吩咐站在房頂之上守了半天,既未聽到房中有什麼打鬧的動靜,也沒看到那陸豪從那醉春樓里跑將出來,等的時間有些長,所以雙腳扒住房上的瓦片,雙手扒著窗戶上沿,垂下頭來看看這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剛問了一句怎麼沒動靜,突然無聞看到了這屋子裡的滿堂春色,無念被一群****的女人團團貼住,不停地在無念身上蹭來蹭去,頓時驚得無聞兩眼大睜,那無聞和尚也是和無念一樣,自小就未近過女色,一見眼前這如此景色,驚嚇來得太過突然,雙手一時沒有抓穩,雙腳在房上亂蹬幾下,立時從二樓掉了下來,身體帶著些殘破瓦片,直奔著一樓地面而去。
只聽「啊,」的一聲,無聞掉落在地,把那守在門口的兩個打手嚇了一跳,以為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待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先前在門口鬧事的和尚。這二人一見這和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高聲罵道,
「好你個花和尚,你可真是色膽包天啊,滿嘴的假仁假義說不是來找姑娘的,居然趁著天黑了偷偷摸摸往樓上爬,你真是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嗎?兄弟,抄傢伙,把這禿驢捉住扭送官府,看看到底是哪個寺院的禿驢,竟敢如此大膽!」
這兩位打手抄起一旁放著的木棒就劈頭蓋臉地往這無聞和尚身上打去,一邊又一邊喊,
「快來看啊,這和尚想找姑娘想瘋了,身上又沒錢,趁著天黑往我這醉春樓里爬啊,大家都來看看這個花和尚啊,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和尚啊。」
那無聞和尚挨幾下打倒是絲毫不在意,因為本身就有硬功在身,可這打手一喊可就受不了啦,心說,
「真要是把事情鬧大讓官府知道了,我是哪裡來的和尚不就查出來了嗎,那我可是犯了淫邪大戒了啊,到時讓主持方丈和師兄弟門知道了,我那還有臉見人啊,我還如何在這世上立足啊,不行,我還是快跑吧。」
無聞和尚注意打定,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衝著樓上喊道,
「無念師兄,無念師兄!快走吧,他們要報官了,我先跑了,你快點出來吧,我們在前方匯合。」
無聞說著一溜小跑就跑出了醉春樓,向著夜色之中快速跑去。
這二位打手一聽這和尚朝著樓上叫喊,才知道原來樓上還有個和尚,肯定是先前在門口推人的那個,一見這無聞跑了,二人也不追趕,直接提著棒子就朝樓上跑去。
那無念和尚在樓上聽著無聞喊話,心裡差點氣炸了肺,心說,
「無聞啊無聞,你是傻還是痴啊,你跑就跑,喊歸喊,幹嘛要喊我的名字,一喊我的名字不是讓別人都記住了嗎,將來萬一查到我海佛寺,我還如何在寺中立足啊!」
正想著呢,門口咣當嘩啦,被人撞開了,那二位打手手裡提著棒子闖了進來。一見這無念和尚果然在這,而且還左擁右抱這一大堆姑娘,氣得當時大叫,
「好你個死禿驢,你個沒種的和尚,沒錢居然還敢偷偷爬到我醉春樓里花起來了,還抱著這麼一大群姑娘,真是不禿不毒,不毒不禿啊。今日不打死你這色中的餓鬼,難消我心頭之恨,兄弟,給我打。」
那圍著無念和尚的姑娘們一見這二位打手舉起棒子要打這和尚,趕緊全部閃到一邊,立刻把無念讓了出來。
無念和尚此時方才得以擺脫,一時深吸了口氣,感覺空氣都清新許多,剛才那脂粉氣息熏得腦袋都疼。
正放鬆時,後面二位打手的棒子已到身後,那無念不慌不忙,慢慢將雙肘向後一抬,只聽得「啪啦」一聲,兩根木棒立時斷裂,把那二位打手驚得眼睛都瞪得老大,連眨眼也不會了。
無念此時臉部對著窗口,背部衝著陸豪說道,
「小子,你有種這輩子就不要出去了,我無念在此立誓,倘若讓我再見到你,定讓你渾身骨骼盡斷,經脈盡毀,此世讓你求生不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