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朗本身武功就差,又被那兩名武僧前後夾擊,頓時頹勢立顯,章法全亂,躲避也不如先前那般順利,不時遭到對方的攻擊,前胸後背已經被那那鐵袖劃破幾處,傷痕累累,只是並未傷及筋骨深處。
那楊彩月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是自己被兩名武僧纏住,想過去幫忙卻無法分身。只能一邊應付那兩位鐵袖武僧的攻擊,一邊在旁邊大喊,讓楊天朗保存體力快跑,日後到目的地匯合。楊彩月口中所說的目的地便是指那觀音鎮,楊天朗自然聽得懂這話里的意思。
那天台宗的老僧在一旁聽到楊彩月告知楊天朗快跑,嘴角便微微一笑,說道,
「哼,想跑?也得問問我這雙袍袖答不答應。今日若是再放走你二人,豈不是放虎歸山,丟了我天台宗的威名不說,對那大悲寺上下也不好交待。」
這名老僧乃是南海部天台山天台宗的智雲禪師,是天台宗掌門智威主持方丈的師弟,數日前來青雲莊參加這次武林盛會,沒想到會場竟然被幾個少年人攪成這樣,眾僧皆是掃興而歸,回返天台山,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攪鬧會場之人。
這天台宗在這南海部武林之中一向占有重要地位,論寺院規模、僧眾數量以及武功實力,一直以來皆與那大悲寺不相上下,最初之時也是同大悲寺平起平坐,可以稱為這南海部的佛界雙雄。只是後來江湖武林大亂,門派之間爭鬥愈演愈烈,為平息中原武林各派恩怨紛爭,菩提寺這才派出四大菩薩分別鎮守四方,派出的「觀音菩薩」駐紮在了南海珞珈山大悲寺,所以南海部武林逐漸才興起以大悲寺為首的格局。
天台宗武學博大精深,其中以這袍袖上的功夫尤為見長,眾武僧修煉的是那破衲功,也就是鐵袖功,將那僧衣的袖子的袖口部位用特殊材料製作,嵌入各種金屬器物,作為武器使用,對敵時揮動衣袖即可。而幾位輩分高的僧人武功則是更上一層,修煉的是袈裟伏魔功,袍袖之上不需再做任何修飾鑲嵌,通過自身體內真氣再結合這袍袖便可施展出強勁的功法,招式簡單,卻是相當實用,這智雲禪師便是運用這袈裟附魔功的高手。
那楊天朗被那幾位武僧打得節節敗退,實在難以支撐,心想,
「既然師姐讓我快跑,那我別再硬撐了,我還是快跑吧,趁著體力還好,早點逃走問題不大,待躲過這群和尚的追擊,然後再去那觀音鎮與師姐匯合。我如果能跑出去的話,師姐逃跑那就更不是問題了,嗯,對,三十六計咱還是走為上策吧。」
想到這裡,楊天朗在原地躲避著跳了幾跳,忽然運起風馳術之中的一招,叫做「離弦之箭」,只見楊天朗跳落在地,雙腿下屈,突然登地一躍,像那青蛙彈跳似地立刻彈射出去,瞬間向外蹦出好幾丈遠,一下子拉開了與幾位武僧的距離,然後就想運起那「踏雪無痕」,想快速離開此地。
誰料那智雲禪師早有防備,楊天朗跳出之後想再次邁步之時,智雲禪師早已趕到楊天朗身後,一對袍袖又是頃刻間鼓脹起來,衣袖內部再次充滿真氣,右臂在空中將那袍袖袖口衝著楊天朗背後一伸,那袍袖的袖口登時風聲大作,直吹得地面飛沙走石。楊天朗的身體本來已經落地,正欲起步要跑之時,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風聲,呼呼作響,未及回頭觀看,只見那智雲禪師將那袍袖往回一拉,楊天朗瞬間感到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立時將自己想跑出去的身體拉了回來,而且一時停剎不住,倒退連連,身體也欲失去重心。那後面的武僧一見如此機會焉能放過,跳將過來左右鐵袖衝著楊天朗背後立刻招呼過去,若不是楊天朗倒退幾步突然摔倒,這身後的鐵袖肯定必中無疑。
楊天朗此時就像那牽線的木偶一般,始終無法擺脫那袍袖的控制。想要逃跑便被那袍袖之中的真氣吸回,想躍上半空跳出圈外又被那袍袖之中的真氣擊落,如此幾次身上又是多了幾道傷痕。楊天朗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奇功,心中不免叫苦連連,心說,
「今日遇上這等高人,恐怕難逃被俘之命!」
又過不長時間,楊天朗再也堅持不住,勉強躲過一次鐵袖子的攻擊,身後武僧招式隨即趕到,一腳揣在楊天朗後腰,將楊天朗踢翻在地,那智雲禪師在一旁揮動袍袖又是一股狂風吹出,迫使楊天朗原地打了幾個滾,旁邊一名武僧過來一腳踩住楊天朗的後心,旁邊的兩名僧人同也時
第63章 鐵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