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政剛剛回到那古野城,去找信長交代任務的時候,正看到信長和幾個陌生的面孔在庭院裡玩射擊遊戲。
織田信長拿著一桿火繩槍,瞄準了樹上掛著一塊木板,絲毫不顧忌正從旁經過的成政和犬千代,就那麼扣下了扳機。
「嘭!」
炸雷一樣的巨響,把成政震得耳鳴半天,犬千代卻是被這巨響震得呆坐在地上,有些傻了。
木板上多了一個破洞,看來信長的射擊技術還不賴嘛。
一個陌生的面孔道:
「少主天資卓絕!」
信長哈哈大笑。
成政走到信長身側,從那個陌生人手裡把火繩槍拿了過來,上下打量。沒想到這個時代的火槍……還蠻沉的,雖然有步槍這麼大,但是打起來卻沒什麼準頭,連手槍都不如。
想到這裡,成政搖了搖頭。
「八嘎!什麼都不懂的傢伙!」
信長驀地變了臉,似乎對成政的這番舉動很不滿。
「不懂?這不就是鐵炮嘛!有什麼稀奇?雖然威力很大,但是十步之外就沒了準頭,裝填速度又慢,一下雨還不能用,你以為我是吃白食的?」
成政不以為然地反駁。
信長一愣,旋即將目光轉向那個陌生人,那人也是驚訝莫名,對信長點了點頭,以示成政所言,並無訛誤。
「你小子不簡單嘛!剛剛去了安祥城一趟,覺得如何?三河的土包子怎麼樣?」
「此次去迎接竹千代的人,乃是酒井忠次……嗯,看起來還不錯,就武藝而言,比我可強多了。」
成政對信長突然轉換話題的習慣還有些不適應,愣了愣道。
「這兩個是我新收的家臣,一益、益重,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恆興、阿犬、成政都是我的左右手,晚上我為你倆舉行一場宴會。」
「是。」
那兩個陌生生人對成政等人點了點頭。
「在下,近江國瀧川一益。」
「在下,近江國瀧川益重。」
「哦……」成政點了點頭,內心卻有些激動,瀧川一益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難道是……
前田慶次?
成政想起來了,他看過一個帖子,說瀧川一益好像是戰國第一傾奇者前田慶次的老爹!
嗯……前田慶次這傢伙也是個奇葩,待會兒一定要見識見識。
「話說……你們瀧川家,是不是還有個後輩叫慶次郎或者利益的?聽說他蠻好玩的,我想認識一下。」
成政笑嘻嘻地,但瀧川一益和瀧川益重的臉上卻寫滿了驚訝。
他們不知道成政是怎麼知道利益的,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從未見過這個佐佐成政。
「不錯,利益是我堂兄的遺孤。」
瀧川一益道。
「那可太好啦!聽說他也是人中俊傑,改日一定要拜會拜會。」
成政拍手稱快,但瀧川兄弟卻知道他的意思,額頭上不由滲出些冷汗。
***
當天夜晚,在織田信長為瀧川一益和瀧川益重這兩個新家臣的歡迎會上,一個身插二頭波紋背旗(齋藤家)的武士來到了那古野城。
「國主大人邀請公子前往正德寺一敘。」
——原來是齋藤道三邀請女婿信長去正德寺喝茶。
美濃來的武士匆匆地來了,又匆匆地走了。
宴會卻比之前更熱鬧了。
「少主不能去!」
「齋藤道三號稱蝮蛇,不可輕信!」
…………
信長有些不悅,拍了拍榻榻米讓眾人安靜。
「一益,阿犬,成政,你們三個怎麼看?」
瀧川一益方才一直保持沉默,他是忍者出身,相對池田恆興、前田犬千代和佐佐成政他們這種世襲的武士來說,有一種天然的劣勢,是以瀧川一益本不想鋒芒畢露,但信長點名讓他先說,便無需再隱忍了。
「既然是美濃國主道三大人邀請自己的女婿,為什麼不赴約呢?」
瀧川一益的回答簡潔明了。
「賜酒!」
信長心情不錯,但不置可否。
家督繼承 10蝮蛇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