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狂再見面的時候嗎,已經的第二天的早晨,睏倦了一夜的子汐終於是熬不下去了,她倒在沙發上,不到十分鐘就睡著了。
現實和夢境是不一樣的,她在現實的世界裡面覺得心裏面憋屈地難受,很是無力,明明就知道自己和邢狂的狀態已經發展成了一種畸形,可是卻無力改變。
而在她的夢境當中,一切都還是美好的樣子。
邢狂會溫柔地對她笑,會在哭的時候溫柔地給予她紙巾,會在她遇見困難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猛地一睜開眼睛,發現,一切都還在悲傷的狀態當中。
現實的世界就是那麼地殘酷,可是她卻逃避不了。
邢狂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到她醒過來之後,不冷不熱地丟過來了兩個字兒:「醒了?」
子汐沒有回答他,她盯著天花板看了看,還在回味著剛剛的夢。
現實太過於讓人難過,所以就更加地對那樣的夢境充滿了懷戀。
「木子汐,你昨天晚上吃飯沒有?」邢狂問她。
子汐坐直身體,對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問他:「我吃飯了,或者是沒有吃飯,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一聽她這話,邢狂的聲音就不由地拔高了起來。
他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沖她質問:「你都多大的人了,連飯都不知道吃,你怎麼能夠這麼任性呢?」
她哪裡是不想吃飯呢?明明她在做飯的時候,都是懷揣著一種喜悅的心情,期待著他下班陪著她一塊兒吃飯。
可是他回來都十點了,也不搭理她,她哪裡有心情吃飯?
這一切明明就是邢狂造成的,這下子竟然全部都怪在了她的身上,她看著他,然後難過地嘆了口氣。
她問邢狂:「你變了,對不對?」
邢狂沒有回答她,低頭沉默著。
子汐呵呵地笑了笑,再次肯定地說:「邢狂,你變了。」
頓了一下,她就又繼續道:「不僅僅是你變了,我也變了。」
是呀,他們的變了,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都已經變得讓自己不可控了。
昨天見著邢母之後,子汐突然就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她和邢狂就算再怎麼地好,他們也都回不到過去了。
那是一種可悲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她的心裏面蔓延,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是讓她不安。
她看著邢狂,難過地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木子汐。」不知道過了多久,邢狂喊她的名字。
她的目光衝著他的臉頰上落了過去,盯著他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神色變得難過。
他聲音無力地問她:「你說,我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這樣的狀態一點兒都不好,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這樣的狀態,可是為什麼,我們就是在這樣的狀態當中無法自拔呢?」
她也不知道,她也想要個答案。
望著邢狂,子汐輕輕地道:「要不,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她刻意在強調暫時兩個字兒,越是將那兩個字兒給咬得重重的,就越是說明她心中的不捨得。
可是她在提出那兩個字兒的時候,邢狂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很是平靜,平靜地讓子汐不安。
他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在沉默著。
沉默的時間一點點地拉長,那時間越是長,就越是讓子汐難受,給她一種不可控的感覺。
她在那時間裡面,不安地想著,到底該怎麼做。
最終,他回答她說:「我也覺得,或許我們是該分開一段時間的吧。」
他給了肯定的答案,她看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已經起身了,手裡拿著他的公文包,然後邊往門口走邊叮囑說:「你一個人要好好吃飯,我先上班去了,今天下班,我就不走你這裡來了。」
他冷漠地只給她一個背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種感覺真是讓人眼睛痛,心也很痛。
但房門已經被關上了,子汐看著已經緊閉著的房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主意的她出的,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可是她卻一點兒都不高興。
她在想,她和邢狂如此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