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臨下睨著她憋紅的俏臉，存心整治她，兩手一起在她腰間撓痒痒，「你不是喜歡數小螞蟻嗎？數一數現在是多少只，嗯？」
「王八蛋……哈哈……你最好祈禱……哈哈……別落我手裡……」
她的話聽在厲司衍耳中，毫無威懾力可言。
男人很滿意她的反應，兩隻手依然在幹壞事。
「好癢……哈哈……」
楚顏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拼盡全力躲他的手，死命往沙發邊滾，結果用力過猛，一下子滾下了沙發。
意外來得猝不及防，厲司衍愣了愣，低頭看向躺在地毯上的楚顏歡。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響。
楚顏歡背對著少發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厲司衍盯了她幾秒鐘，眉頭一擰，喊了她一聲，「楚顏歡！」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厲司衍心下一凜，立即彎腰查看她的情況。
誰知，他剛湊近過去，地上的人連眼睛都沒睜開，兩隻手就狠狠揪住他頭髮。
楚顏歡瞪著他，齜著一口白牙，兇巴巴地瞪他，「敢撓我是吧？看我不薅光你腦袋上的毛！」
「嘶！」
厲司衍頭髮被她又拔又拽，倒抽一口氣，本能地抬手推了她一把。
楚顏歡報仇心切，毫無防備，被推了個正著。
只聽『嘭』的一聲，她腦袋磕上茶几，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厲司衍以為她又在耍詐，拿腳輕輕踢了她一下，「別裝了，快起來。」
楚顏歡沒有動，雙眼緊閉，連眼睫毛都像是靜止了一般。
厲司衍心猛地一沉，伸手搖了搖她的胳膊，「楚顏歡？楚顏歡！」
地上，楚顏歡的身體隨著他的力道，也晃動了幾下，不過依然毫無反應。
厲司衍臉色一變，抬手朝她頸處探去。
當探到她跳動的脈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客廳的燈光灑下來，落在她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厲司衍低頭想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的胳膊上時，動作不由頓住。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他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把襯衫袖子往上一擼。
只見纖細的手背上有好幾處淤青，她的膚色很白，越發顯得那幾處傷痕觸目驚心！
眸底有什麼情緒在涌動，厲司衍迅速抓過茶几上的手機，撥通徐靖康的號碼。
「立即來我公寓一趟！」
電話那頭，徐靖康被他從睡夢中吵醒，語氣很差，「這個時間點讓我去給你看病？陽痿？」
厲司衍沒時間跟他說笑，嗓音冷沉，「人命關天，你立刻過來一趟！」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徐靖康瞌睡頓時醒了大半，迅速從床上坐起來，「怎麼回事？」
「你趕緊過來！立刻！馬上！」厲司衍在電話里沒有多說，報上公寓地址後就掛了電話。
徐靖康作為救死扶傷的醫生，任命地嘆了一口氣，下床穿衣服。
等他拎著醫藥箱火急火燎地趕到公寓，大門打開，他望著站在面前的，不由一怔。
目光掃過他凌亂到張牙舞爪的短髮，挑高眉頭，「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把把脈！」
厲司衍拍開他伸過來的手，語氣低低沉沉，「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