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觸到冰冷的槍,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按住。
秦雪郁沖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們還沒弄清楚關立威帶了多少人,現在就動手不妥——
好不容易把這隻老狐狸引出來,可千萬別因為沒弄清楚他的實力,來不及堵截讓他逃了。
更何況現場還那麼多的賓客,隨便傷了一個都夠嗆的。
上官瑾沉了沉眸,收回了手。
由於秦雪郁用身體擋著,所以關立威並沒有注意到上官瑾的動作,覺得上官瑾見到自己竟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沉著眸隱忍不發有些奇怪——
他收養了上官瑾十幾年,深知上官瑾的個性脾氣,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沉得住氣的,肯定有原因。
目光落在台上的,上官御懷裡的方楚楚身上,關立威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不會是知道自己是他兒媳婦的親生父親,打算把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吧?
他倒是沒想到,上官瑾是這麼大度的人。
原本,關立威還挺忌諱上官瑾和上官家的,畢竟和上官瑾有過那麼深的仇怨。
然而此時此刻,明白了上官瑾內心的想法之後,關立威就如同手裡握了一張免死金牌一樣,底氣瞬間就足了起來,甚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調侃起了上官瑾,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這不是我養了多年的養子麼,有快三十年沒見了吧?見了養父,不叫一聲麼?」
說話間,關立威從賓客席中走了出來,站在離上官瑾不到十步的距離,身後是好幾個彪形大汗,犀利的眼神,不凡的氣勢,一看就是在戰場淬鍊過的亡命之徒,絕不是普通的練家子。
上官瑾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冷冷地看著關立威,仿佛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一般。
這麼能忍?
關立威莞爾一笑,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早已沒有了任何對上官家、對上官瑾的忌諱,大膽囂張,「上官瑾,真想不到,我們居然還有變成親家的一天。」
「你說方楚楚是你的女兒她就是了?」上官瑾淡淡地回應,黑眸一片幽沉,看不出心底在想什麼。
「方楚楚是不是我的女兒,問問方海聆不就知曉了?」關立威目光朝方海聆看去,看到方海聆臉色死白地靠在陸家聲懷裡,幾乎要窒息的模樣,得意地笑了,「看來是不用確認了,方海聆的反應那麼明顯,方楚楚是誰的種,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成了空口無憑的人。」上官瑾開口,目光森冷得能夠把人凍僵。
「看來你是需要我和方楚楚做dna鑑定才肯相信?」關立威又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真看不出來,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為了兒子,不願意承認擺在眼前鐵一般的事實……不過你說得也對,空口無憑。」
關立威說到這裡頓住,目光環視了現場一圈,「上官家不是有個小姑娘醫術很好,不妨請她來給我們做個dna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