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玥直接跪到地上,撲了一臉的沙礫。
「怎麼樣怎麼樣?品柔姐姐,這是我最近從書上剛學的,有沒有威力很大?要是不夠的話,我還有別的招。」陸青青捧著臉湊到紀品柔的面前求誇讚。
「很不錯。」紀品柔不吝嗇地誇讚,轉向上官雋,「雋少爺身上應該帶著不少工具吧?能麻煩給個繩子?」
「當然有,本少爺不但人長得帥,身手好,還是一個。」上官雋看著紀品柔有些殺紅眼的雙瞳,猶豫了下還是靠過去,壓低聲音,「不過,你要不要玩這麼大?這麼多記者,玩脫了實在是不好收場啊!要不,等御來了,我們先離開,傷養好了,我再把墨寶玥綁走,你私下悄悄地蹂~躪?」
不。
紀品柔一秒都沒遲疑就搖了頭。
幼年目睹親生母親的慘死在她心裡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隨著歲月的流逝一點一點生根發芽,如今已經長成了無法控制的參天大樹。
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地壓抑,不讓心中那股可怕的邪惡竄出來生息。
她提恨墨寶玥母女沒錯,但也一直記著莫貝蘭的交待,墨寶玥母女那樣的人,不值得她霍出性命同發於盡。
所以她哪怕是處處找墨璟衣的麻煩,甚至劃畫了墨寶玥的臉,也從未起過殺念。
但是有的人就是永遠不懂別人的隱忍,你退一步,她進一丈,非要把你逼得無路可退,一次又一次傷害你在乎的人……
紀品柔真的覺得夠了。
她一秒都沒有辦法再忍、再待!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和墨寶玥做一個了結!
上官雋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在身上摸了摸,變出一條繩子遞過來。
紀品柔在陸青青的幫助下把墨寶玥綁了起來。
墨寶玥當然不可能那麼輕易就範,拼命地掙扎。
可惜雙手又是子彈穿刺,又是刀傷,根本就使不上力。
很快,就被綁得結結實實,披頭散髮地跪在地上,渾身的血跡,早就沒有了一國之後的優雅和盛氣凌人。
陸青青越想越覺得這個老妖婦可惡,居然敢算計她姐,還把品柔姐的腿給弄傷,忍不住又暗暗地踩了她幾腳。
「臭丫頭,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敢對我動手!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墨家絕對饒不了你!」墨寶玥歇斯底里地尖叫,衝著霍非儀大叫,聲音悽厲,「非儀,你怎麼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欺辱?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霍非儀看著狼狽至極的墨寶玥,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下,腦中浮現的卻是幼年時的種種——
管家,把他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准給他任何吃的,水也不准喝。
你看著我做什麼?霍恆不理會我,連你也開始仇恨我了嗎?管家,把我的皮鞭拿來,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是誰養大他的!
誰讓你跟霍恆走的?我才是你的母親!我才是你的主人!跪下,給我學狗一樣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