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品柔不太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心中一惱,乾脆就直接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了,「別笑了,直接說你到底要幹嘛,是想在這裡試試?早說嘛!我又不是那種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女人。」
撇撇嘴把手抽回來,開始解衣服的扣住。
老實說,撇開這尷尬的氣氛,紀品柔還蠻想跟陸品川試試野戰,覺得那應該蠻刺激的。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男女朋友打著看星星看月亮等日出的藉口在外露營?
無奈陸品川也不知道是思想保守還是腦子有哪根筋不對,覺得滾床單這種事一定要在臥室,紀品柔想在廚房試試都沒機會……
有一次她幾乎就要成功了,結果陸品川卻在最重要的關頭又把她抱回了臥室。
一向保守的男人居然想試試野戰,看來真是半個月沒見把他憋壞了?
紀品柔笑了笑,方才的忐忑與不自在瞬間消失不見,又化身成為了平時那副女痞子的模樣,邊脫~衣服邊調笑,「雖然是常服,但也是軍裝,這麼猴~急不怕影響不好?」
「……」陸品川想說他根本就沒那個意思,雖然憋了半個月的某處是挺想的,但是比起相互交換體溫,他現在更想擁抱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這半個月兩人沒有半點聯絡,簡訊和電話都沒有,就好你像時下的熟男熟女一樣,興趣一合就上個床,下了床就分道揚鑣——
陸品川知道紀品柔心裡喜歡的男人是南仲威,但他安慰自己,至少人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她還惦記著南仲威沒關係,反正他們都年輕,耗得時間久了,總能在她心裡占一點位置,所以紀品柔對兩人的關係定位隻字不提,陸品川也不問,就這麼陪她耗著。
然而紀品柔真的半個月跟他斷了所有的聯絡,連條簡訊都沒有,陸品川才知道完全不被放在心上的滋味不好受。
其實紀品柔不打電話,自己也可以打給她。
可陸品川的腦子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軸了,硬是倔著不打,想試試自己在紀品柔心裡的位置。
結果倒好,被晾了整整半個月,把自己的心情搞得無比灰暗。
就在他對自己在紀品柔心中的位置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這小女人不但前兩天突然給他發了簡訊,現在還開著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陸品川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這半個多月,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時高時低的。
想起自己這個月來的各種不對勁,陸品川忍不住發出一記短促的笑。
「你笑什麼?」紀品柔不高興地蹙眉。
怎麼能高興?
她在脫~衣服耶,這男人沒有撲上來也就罷了,居然還笑!
「沒什麼。」陸品川又彎了彎嘴角,鬱結在胸口的陰霾全數散去,伸手將她垂落的髮絲勾至耳後,然後手就停在脖子上不走了,口氣有點戲謔,「真要在這裡?」
「怎麼?你不敢啊?我都沒覺得什麼,你一大男人還害羞不成?」紀品柔挑釁地看他一眼,想到什麼似的點頭,「算了,穿著軍裝呢,真在這裡做,影響挺不好的,還是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