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起來。
眾人愣了愣,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
「估計是品川來了。」離門口最近的青年起身去開門。
果然如他所料,是陸品川。
一身筆挺的軍裝,帥氣又英挺,眉眼間那點溫和此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把男性的陽剛發揮得淋漓盡致。
方楚楚見過陸品川穿軍裝,但從未像這次一樣感覺如此強烈。
大概是因為陸品川此刻俊臉上的表情吧,眉宇之間一股濃濃的陰霾,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陸品川進門後,和大家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隨意找了沙發坐下來。
有個青年遞了杯酒過來,被陸品川推了。
上官御凝眸,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淡掃了牌桌一眼,沒心情再膈應霍非儀,直接把牌推了。
由於下家是霍非儀,上官御的棄權,影響最大的人就是他。
上官御想也沒想,就以最大的賠率付了錢,就當這一局還是他輸。
霍非儀雖然沒有明確的接受,但也沒拒絕。
目光淡淡地朝方楚楚這邊看了一眼,也把牌推了。
上官御什麼也沒說,攬著方楚楚換了位置。
陸品川靠著沙發背揉眉心,非常疲倦的模樣。
大概是差一點成為同父異母的哥哥,又或者是因為品柔的緣故,看陸品川這麼疲倦,方楚楚心裡也有一些觸動,替他倒了杯水。
「謝謝。」陸品川開口,聲音低得近乎沙啞,聽起來非常地疲倦。
上官御掃了懷裡的女人一眼,狀似無意地開口,「怎麼精神這麼不好?陸建國的事讓易家覺得很棘手?」
在z國,陸建國這樣的高位、犯了這麼大的案子,一般沒個一年半載是審不出結果來的。
因為其中牽扯的人實在太多,廟堂之上的派系盤踞更是錯綜複雜,就算有證據在手,哪些人能處理,哪些人不能動,哪些人要安的罪名是什麼……所有的細節,都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斟酌。現才能夠有最終的名單確定。
但是涉案的頭目要被處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要安幾個罪名的事而已。
憑著易家的地位和影響力,陸品川想要提前知道陸建國會有多少項罪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上官御問這個,並不是他對陸建國的事感興趣,更不是對陸建國起了憐憫之下,只是想確定什麼導致陸品川出現目前這種狀態,是因為陸建國的事,還是因為紀品柔。
若是陸建國的事還好。
如果是紀品柔那邊情緒出了問題,紀品柔和楚楚見面的事恐怕就要壓後了——
楚楚現在的身體情況,經不起半點不確定。
就連早上那個無意中在方楚楚面前提及手鍊一事的造型師,上官御也已經給司空楚顏通過氣,讓她找個理由把那造型師調到其他的城市。
陸品川怎麼會不明白上官御話里真正的意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才低聲開口,「處理的文件已經送到外公手裡,估計過幾天就會向媒體披露,所有的案子堆疊起來,最少也要無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