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剛來的小子們都得起床了。」
我睡夢裡聽到耳朵里「噠噠噠」的聲音,我不知道是哪裡,但是醒過來時才知道,自己躺在一個行軍床上。
外面的腳踩式和面機在全身搖晃著,發出「噠噠噠~!」的敲打聲。
一缸子面在一口土製和面機里滾動......
早上得做麵包,我是一個麵包師。
門外的負責叫大家起床的傢伙,一個個房間在叫喊夥計們起來。
「餵~!負責叫床的哪一個,你過來一下。」
「什麼叫負責叫床?你才叫床,全家叫床~!」
他跑過去把我臨床的一個胖著卡著脖子就打。
據說北面的戰鬥打得很緊張,台兒莊的戰役國軍打得很勇敢雖然犧牲很慘烈,還是日本人最後被打敗了。
1938年3月,我在一個兵營麵包房做麵包。
雖然說我是被半路抓來當兵的,可沒誰說我可能是伙頭兵。
這豈不是坑爹麼?我有這麼遠大的報負和決心,還有一口氣狙殺天皇和希特勒的技術......
面對一大堆的白面,我後面被伙夫班長踢臀......
「還愣著幹嘛?快點做麵包,還有一小會就要吹起床號了。大家都等著吃呢。」
我把幾個雞蛋打在麵團里,全身乏力的在哪裡揉面,一邊撒上酵母粉......
做完最後一盤子麵包,送進烤箱,關好爐門後。
我走出伙房,看著操場上開始集結的那些國軍士兵們。
說實在的,組織上從延安派我來上海,已經是做出了重大決定的。
我不能在這裡當一個伙房烤麵包的,等日本人來了,拿麵包撐死他們......
我得聯繫一下這裡的地下黨,至少要把我這讀了幾車書,肚子裡有幾十瓶墨水的人用到前線上去。
正在我坐在門檻上楞神的時候,一個挑著挑子的老頭子過來,遞給我一個紙條:「那邊來的信,晚上去一下江邊碼頭找阿四。」
我收了信進去,去拿兩個長條麵包,拿報紙包了遞給這個給食堂送菜的老爹。
這是規矩,他一天一挑子青菜,換兩個麵包,不過我多給了一個。
他立刻在看到沒有人的時候,把一個麵包撅開,分別揣進腰裡,還按了按。
他可以帶回家給孩子多吃一點。
這世道要是真打起來就沒得吃了。
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在念書的閨女和我比小一歲,此刻也是要回家吃飯的。
我照顧陸老爹不是一次了,不過要是被團里的人抓住,絕逼就給槍斃了。這叫偷竊軍糧。
不過趙四團長經常夜裡來敲我的門,要我拿袋白面給他的相好家裡送,這樣的次數也不是兩三次。
我要是給老頭100隻麵包,還不過一袋麵粉咧?再說我有給那麼多麼?
我之前要求去打仗,他一拍我的頭說:「你是頭豬啊。穿軍裝為的就是吃皇糧,你在做皇糧給別人吃,心裡還不知足?扛槍打仗是要死人的,雖然我不怕誰死前面,你這麼年輕,還懂得這麼多東西,你以為上去打仗是好玩的麼?給我伙房老老實實的待著,最好慶幸你自己不要拿上槍,直到退役都不要拿上槍。」
我看著士兵們穿著不怎麼合身的軍裝在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跑。
當兵不就是跑步麼?有啥稀奇的?
我嘴裡嘟嘟囔囔的,一邊吃著半隻麵包,一邊喝著小杯牛奶。
「呦呵~!你是哪裡蹦出來的螞蚱,倒是蠻會在這裡偷懶的,快去收拾餐廳,洗盤子刷碗去。」
我後背又被人用踹的踢了幾下。
我看著是火頭班長的鐵桿拍馬屁的,馬屁精同志,我懶得和這種人計較。
一口喝了牛奶,然後把剩餘麵包一口吞了。
最後的一條麵包,我多放了一隻雞蛋,嘿嘿,好吃,晚上把這條麵包給陸老爹的閨女陸羽帶去......
讀國軍醫科大學的陸羽皮膚白生生的,像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某個女電影明星似的,而且才18歲多一點,就有前有後,有多水靈就有多水靈......
和我這2
第27章 醒來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