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貨車緩緩的進入北平南站。
我提著裝武器的箱子,而許婉清幫我提著另一個裝衣物我的箱子。
我披著黃呢子軍大衣,一手提著軍刀向面前的岡村寧次中將走過去。
「呦西~!還真是小田榮毅大佐。」
我手裡的箱子和許婉清幫我提著的箱子,被日本憲兵隊長叫人提著,我們走向站外的汽車。
我和岡村寧次中將都是戴著啤酒瓶子底一樣厚實的眼睛,所以看起來像是兩兄弟。
不認真看我們穿著同樣的軍官大衣,提著日本軍刀,走在一排還真是孿生的。
走出車站出口時,我突然鬆開的鞋帶偶然的被岡村寧次踩到,我停下低頭去看了一下,......「嗖~!」
一顆狙擊步槍的子彈剛好從我頭皮射過去,身後提著皮箱的一個日本兵立刻就被射殺......
「巴嘎~!有狙擊手~!」
於是車站這裡亂成一片。
我去~!誰這麼給面子,老子一來居然就用狙擊步槍M1射我?
好在許婉清在我右邊稍後一點,我立刻抓著她的手,躬著身體逃到一邊的轎車尾部藏起來。
岡村寧次也是被幾個憲兵撲倒,身邊的一個架在摩托車上的歪把子機槍對著對面的一個民房窗戶是胡亂的掃射起來。
「嗖~!噗~!」歪把子機槍啞巴了,但是十幾個日本憲兵已經向那邊衝過去......
我和岡村寧次都不敢動,誰露頭誰可能就被刺殺。
目前我很有可能被人認為是岡村寧次了,自以為在北平並沒有誰認得我。
我走在一排中間還帶著女人,對方一定以為我就是了,好在人品爆發,鞋帶救了我。
我一邊繫著皮靴的鞋帶,一邊看著趴在那裡看著我的岡村寧次。
過了幾分鐘,大批的鬼子和憲兵開著軍車趕到,我們才能在其掩護下站起來,走進轎車離開。
岡村寧次:「你也看到了,中國人的反抗,能量還是巨大滴,他們是不可能接受已經亡國的事實,大日本皇軍,已經取得了東亞戰區的全面勝利,這種抵抗,事實上毫無意義。所以我請你來這裡,就是希望小田榮毅大佐能助我一臂之力,把占領區的人,抵抗的浪潮撲滅。做一個安守本分的良民。」
其實我真想掏出肋下的勃朗寧手槍在這個貨的身上和頭部開幾個洞。
但是後來一想,殺他的方式很多種,喝酒的時候都能用鼠疫病毒弄死他,何必自我暴露?
我中午和岡村寧次在建國門酒店吃了頓飯,期間十幾個大佐中佐少佐來和我打招呼,他們此刻坐在一邊在用餐。
我和岡村寧次單獨在一個桌子上說話和吃北平的烤鴨。
許婉清是作為小田榮毅大佐的機要秘書來北平的。
所以和此刻北平的特高課的一群人坐在一起。
事實上許婉清的日語水平比我還要好,這是我一年來都不是很清楚的事實,其實這都怪我對女人本身不長進的一種觀察能力。
許婉清的身份我還真得後期查一查了。
此刻外面兩個日本憲兵把一個頭部用槍托打暈的人拖了進來。
用狙擊步槍射殺我的那個人被抓到了。
他居然用的是漢陽造,還不是M1,這人從身上穿的稀爛衣服來看,還真像是平原游擊隊的。
我看看岡村寧次,岡村寧次正在啃一個鴨腿,然後說:「帶下去嚴刑拷問,等會交給你們的長官小田榮毅大佐處理。」
等這個瘦弱的狙擊手被拖走時,我不覺得心裡有種很難下咽的滋味,然後,興趣索然的丟了手裡拿著的一塊鴨脖子,喝口燒酒起身道:「我去看看,誰這樣大膽,敢刺殺我。」
岡村寧次是抬手示意,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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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室里充滿了焦糊味,之前拷問的一個男犯人已經死了......
此刻狙擊手被拖進去手被捆成粽子一樣,被鐵鏈子上的鉤子勾起來,然後扯上去,等腳離地時,日軍的兩個劊子手上前用鋒利的剝皮小刀去切開身上的棉布衣服,全部丟在一邊的一個木箱子裡......
直到把吊起來的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