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來。」
電話那邊,蘇暮雪沉默了兩分鐘,咬著牙道。
她生氣了。
作為一名有良知的醫務工作者,當醫生的時候,蘇暮雪盡心盡力,為患者減輕痛苦,將病痛對身體的傷害儘可能降到最低。
身為醫務管理人員,制度改革推行者,蘇暮雪殫心竭慮,推行醫療改革,讓醫療系統更完善,為患者減輕經濟壓力。
豈料,竟然有人故意投毒,製造二十多萬患者,從中牟取暴利。
這人血饅頭好吃嗎?
「暮雪,其實你不用過來,這邊我能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即可,回頭我會將真相原原本本告知你的」
「我睡不著,有兩位患者,是我看著去世的!」
「」
陳平安什麼都沒說,那邊蘇暮雪留下一句「等我」,便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的氣氛很沉悶、很壓抑,等蘇暮雪趕過來的時間間隙,六扇門各部門督查員,又相繼送來不少資料。
投毒黑手終於挖出來了,令陳平安大感意外!
凱瑟琳加藤!
前些日子被麻姑打斷了一條狗腿的加藤。
「這條老狗!」
陳平安握著資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如此說來,天海市被算計,染上婦科病毒的二十多萬人,是在替自己承受加藤的怒火,以及報復。
「加藤現在在什麼地方?可否將其直接逮捕歸案,老子要親自審訊他!」
陳平安咬著後槽牙,緊緊攥住的拳頭,骨節都發白了。
加藤若此刻就站在面前,陳平安會毫不猶豫,一拳頭將其打爆。
「跑了。」
「什麼?人跑了?」
王佐聽聞下屬匯報,鼻子都氣歪了。
「你們幹什麼吃的?居然讓主謀跑了?」
「總管大人,不能怨兄弟們啊,剛剛我們的人查了出入境信息,早在兩天前,也就婦科病毒大爆發的時候,凱瑟琳加藤便乘坐飛機離開了。」督查員兩手一攤,同樣氣憤又鬱悶。
氣憤的是,腳盆雞狗膽包天,喪心病狂,居然在大夏國地盤上荼毒國人;鬱悶的是,狗雜種居然跑路了!
「艹!」
王佐拳頭重重往桌上一砸,氣得眉頭跳動,眼中閃爍著凶光,卻又無計可施。
「將所有證據整理好,向上級部門傳達,同時,請當地新聞媒體,包括短視頻公眾號,向民眾公示。」
氣歸氣,但事情還得接著辦!
王佐迅速做出一系列指令,「另外,通知衛生部門,讓領導站出來講話,以及相關醫療專家,提醒大家該如何保護自己。」
「是!」
督查員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平安老弟,凱瑟琳加藤是有備而來啊,咱們被他給耍了。」王佐悶悶嘬了一口煙,依舊恨得咬牙切齒。
「放心,他跑不了,腳盆雞也跑不了的!」
陳平安面色平靜,聲音卻冷得可怕。
加藤可以報復,自己就不能報復了?
腳盆雞也好,鷹醬又怎麼樣?這一次,陳平安就跟他們剛到底了!
打一槍就跑的戰術,還是跟老人家學的呢,陳平安豈能不會?
「你有什麼打算?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王佐一咬牙豁出去了!
不管是誰要搞腳盆雞,他王佐一定要幫幫場子!
陳平安剛要張嘴,蘇暮雪來了,女人的臉色同樣難看。
「平安,確定是有人投毒,對嗎?」
蘇暮雪要一個確切答案。
「是。」
「是誰!」
蘇暮雪深吸一口氣,又問。
「暮雪,這件事」
陳平安看出蘇暮雪情緒不對,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蘇暮雪的性子一直很恬靜溫柔,不爭不搶,哪怕偶爾被患者家屬埋怨,甚至謾罵,也都不放在心上,淺淺一笑便過去了。
轉到行政崗位後,時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