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給我發消息?」
「遇到事就溜,你還是男人嗎?」
袁小曼怒氣沖沖而來,對著馬洪澤就是一頓輸出。
「看上你,是我袁小曼瞎了眼,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滾!」
「小曼,撒完氣了嗎?」
馬洪澤心知不妙,自己徹底把袁小曼給得罪死了,但馬洪澤並不慌。
他了解袁小曼。
面對女人怒火,喋喋不休地呵斥、指責,馬洪澤也不生氣,只是蹙了蹙眉頭,靜靜地看著袁小曼。
「撒氣?我是撒氣嗎?我是恨,我恨怎麼就遇到你這個大騙子了!」
袁小曼火更大,指著馬洪澤鼻子罵道:「這就是你找來的關係?這就是你在我們面前吹噓的人脈?」
「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馬上滾,從我眼前永遠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袁小曼快要氣爆炸了,尤其一想到剛剛自己父女二人被華文雄一頓呵斥,諷刺,袁小曼就不舒服。
今天,臉丟大了。
往後,自己在陳平安面前,還能抬起頭嗎?
難啊。
「小曼,我尊重你任何決定,你讓我滾,這都沒問題。」
馬洪澤以退為進,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滾之前,有幾句話想跟你好好聊聊,我就算是被判了死刑,你總得聽我說兩句遺言吧。」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袁小曼秀眉緊蹙,一臉的不耐煩,只是,不知不覺掉入馬洪澤的話術中,馬洪澤平靜的語氣,略顯傷感的表情,讓袁小曼語氣下意識柔和了不少。
心裡那團火好像熄滅了一些,沒了一開始的尖銳。
「小曼,剛剛我接到保險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咱們的車可能要報廢,但還了車貸以後,估計我們到手只有六萬多塊錢了。」
馬洪澤深吸一口氣,臉色更顯凝重。
「我為了多爭取幾千塊錢,留著給阿姨治病,所以臨時出來了,讓你獨自面對陳平安的炫耀、嘚瑟,實屬無奈。」
「但,就算陳平安關係再硬,認識再多的人,我對阿姨有什麼壞心思嗎?」
「陳平安竟然如此厲害,為何昨晚阿姨生病入院,做手術的時候,交錢的時候,不主動站出來幫忙呢?」
「」
聞言,袁小曼秀眉一緊。
對啊,昨天晚上母親做手術何等兇險,光是簽字都簽得手軟,陳平安為什麼沒說他會醫術,他不是比華文雄醫術還好嗎?
他不是跟醫院院長稱兄道弟嗎?
一個電話過去,手術費就能直接省去一大半。
「他是故意跟我們布局,有意打我們的臉。」
見袁小曼神情有變化,馬洪澤眼裡閃過一抹陰狠,「他並不是真心想要幫我們的。」
「而我,你應該了解,亮子的確是我好哥們兒,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有熟人好辦事,在阿姨的治療上會更用心更貼心。」
「我對治病完全一竅不通。」
「我犯了什麼錯,你要讓我滾?」
馬洪澤突然反問,「我為了阿姨,為了咱媽,為了咱們小兩口自己的未來,我做錯什麼了?」
「你到現在為止還看不出勞改犯的心機嗎?」
「可,可是我,我」
袁小曼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心裡升起負罪感來。
聽馬洪澤一講,他好像的確沒犯什麼錯啊。
「罷了,你都讓我滾了,我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我走便是,以後不礙著你的眼睛了。」說完,馬洪澤苦笑一聲,掉頭就走。
袁小曼一下子慌了。
「別,洪澤,我,我剛剛有點著急上火,所以,所以語氣不怎麼好,你別往心裡去。」
眼看男人真的走了,袁小曼一把抓住馬洪澤手腕,咬著紅唇,低聲道:「對不起,我氣糊塗了。」
「小曼,算了。」
馬洪澤欲撥開女人的手,嘆息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