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國安再次開口,話是對盛天澈說的:「其實,我跟你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只不過,那個時候不像你們現在,像子墨這么小,都知道喜歡是怎麼一回事兒。」
顧瓊依和盛天澈安靜地吃著飯。
聽盛國安說著當年的故事。
沈眉一直是喜歡盛國安的,但是盛國安感情有點遲鈍,也不善於表達,只把沈眉當做一個妹妹來看待,沒敢有過多的想法。
他和覃梅是娃娃親,盛天澈的爺爺在盛國安還小的時候,就跟覃梅的父親把這門婚事訂好了。
盛國安並沒有覺得不對,在他那個年代,婚姻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覃梅的父母並沒有搬到市里來,仍舊住在郊外。
盛國安和她結婚之後,隨父親來中海市,進入了盛世集團。
而覃梅因為懷孕的緣故,留在娘家養胎。
在這個時候,盛國安又和沈眉見了面。
沈眉並不知道盛國安已經結婚的事情,心中的那份情愫,終於藏不住。
她給盛國安抄了一首徐志摩的詩句。
「讓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來尋你。」盛國安想到當年的事情,仿佛時間一下子跳到他年少的時候。
顧瓊依和盛天澈坐在桌前,安靜地聽著這個已經過去很多年的故事。
雖然那首詩句中,沒有一個『愛』字,可是卻讓人感受到一份深情。
顧瓊依也能夠想像的到,在那個年代,盛國安的父親跟覃梅的父親又是好朋友,自然是不會允許盛國安拋卻婚姻,跟沈眉發展這樣一段不明不白的關係。
「我和她只在一起三個月,就被天澈的爺爺發現了。他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件事,卻在私底下告訴沈眉,我已經結婚,還有了孩子。」盛國安的神情低落下來,無奈的苦笑:「沈眉性格剛烈,自然不會再跟我這個已婚的男人在一起。」
顧瓊依記得俞曼曾經說過,前夫人曾經和盛國安住在別墅里,還種下了一棵山茶花。如今那顆山茶花已經長大,可種花的人卻不在了。
盛天澈手裡拿著筷子,並沒有夾菜。
他無意撥弄著碗裡的米粒,說:「我還以為你娶了我媽之後,又出軌覃梅。」
盛國安的笑容中帶著苦澀,往事已逝,不提也罷。
顧瓊依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五年前的那場大火,的確是沈眉的錯。」盛國安再次開口,顧瓊依瞬間抬眸。
盛天澈也看向盛國安,不敢相信他的話。或者說,不願意相信這件事真的跟媽媽有關。
一邊是他最愛的女人,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盛天澈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不過,她不是放火的人。」盛國安又道。
顧瓊依等不及盛國安娓娓道來,她問:「那放火的人是誰?為什麼是白……天澈的媽媽的錯?」
「當時那個混賬欠下賭債,債主在家門口噴油漆,揚言已經知道女兒所在的學校。如果不還債,就用女兒抵債。」盛國安提到秦冉平,眼中帶著怒意。他又想到沈眉,面色才好了許多:「那種情況下,她沒有辦法弄到錢。就想找你媽媽借。但是,你媽媽覺得賭徒是不可能改的,這只是一個無底洞。勸沈眉跟那個混賬離婚。沈眉覺得那個混賬雖然好賭,但是這些年一直都對她很好。她不願意因為錢的事情,在最困難的事情做逃兵。」
「只是因為我媽媽不肯借給她錢?」顧瓊依秀眉緊蹙。
不管沈眉跟盛國安的感情再好,不管沈眉是不是盛天澈的母親。倘若她是殺害顧瓊依父母的家人,顧瓊依是絕對沒有辦法容忍和原諒的。
盛天澈看出顧瓊依的怒意,他的心高懸著。
盛國安說:「不知道是誰告訴她,傾家的調香配方在你媽媽家裡。那人讓她把調香配方偷出來,就答應幫她還錢。」
「我媽媽頭上的傷是她打的?」顧瓊依問。
盛國安點點頭。
顧瓊依緊緊地握著筷子,強壓下心頭的怒意。
她簡直不敢相信沈眉會做出這種事。
再怎麼說,她也在顧瓊依家裡當了好幾年的保姆。只是因為沒借給她錢,不但要偷配方,還要殺人放火?
「她後來跟我說,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鬼迷心竅了。她不知道那個香水配方這麼重要,只覺得是個配方而已,沒了再寫一個就行了。」
「只是一個配方,別人會出錢讓她偷?」顧瓊依鼻子哼氣。
「後來呢?」盛天澈現在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盛國安嘆了口氣,卻不願意再說。
盛天澈更著急:「爸。」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盛國安低頭吃飯。
「怎麼可能?」盛天澈明顯不信。
盛國安只說:「後來她精神崩潰,沒有再跟我說後來的事情。」
「那你怎麼知道火是不是她放的?」盛天澈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
盛國安反倒面色平靜,說:「我相信她就算再衝動,也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顧瓊依和盛天澈再也沒有胃口。
午飯過後,盛國安想要回家
第二七九章:放火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