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啟站在原地未動,望著盛天澈的方向,說:「是不是因為顧瓊依的事?」
「不然呢?」盛天澈語氣很臭,好在他沒再像以前一樣直接無視盛天啟。
話已至此,盛天啟大概猜到剛才盛國安給盛天澈打電話是為了什麼。
他嘆了口氣,走到盛天澈那邊的沙發坐下。
「如果想要讓爸爸認可顧瓊依,至少得讓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盛天啟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畢竟,這些年你玩過的女人那麼多,誰知道這些女人是什麼心思。」
「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什麼叫我玩過的女人?我玩過誰了?」盛天澈轉頭瞪著盛天啟,一臉不悅。
盛天啟也不解釋,繼續說著:「爸爸知道這些年你一直介意子墨的事情。他跟我商量過了,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子墨,可以過繼給我。畢竟,我這輩子也很難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聽他這麼說,盛天澈徹底安靜下來。
剛才盛國安突然打電話讓他帶顧瓊依一起回家,盛天澈還以為他們想要反對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沒想到,盛國安竟然同意了?
還真是出乎盛天澈的意料。
「你怎麼想?」盛天啟問。
「什麼怎麼想?」盛天澈回過神來,也沒有再去看盛天啟。
他知道盛天啟是什麼意思,只是一時想不到盛國安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些年父子倆感情不和,基本上沒說過幾句話。偶爾回家幾次,也都是不歡而散。
他早就知道盛國安的心裡只容得下盛天啟這一個兒子,盛天澈心已死,也不再奢望什麼父子之情。
盛國安突然支持他和顧瓊依之間的事,很難讓盛天澈的心裡不多想。
「爸爸其實很在意你,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想的。」盛天啟看著弟弟嘴角的傷,心裡只覺得無奈。他從沒想過,一家人之間的關係會搞成現在這樣。
「說話就說話,別動不動就扯當年。」盛天澈不願意再去回想當年的事。
「那就說說現在。爸爸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你帶顧瓊依回家,算是見見家長。」盛天啟很少這麼平靜的跟盛天澈說這些話。
見盛天澈不吭聲,盛天啟知道他介意什麼。
盛天啟再次開口:「子墨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只要咱們家裡人不說,顧瓊依不會知道。大不了我娶了那個女人,她要的只是盛家兒媳的身份。」
盛天澈仍舊沒有開口說話。
今天盛天啟的這些話,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原本一些事情纏在心頭,一直想不到好的辦法處理。現在盛國安和盛天啟願意幫忙,算是為盛天澈解決了一個*煩。
盛天啟沒有在這裡多呆,說了一句『你考慮一下』,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前腳進了電梯,顧瓊依剛巧從助理辦公室出來。推門進了盛天澈的辦公室,看到盛天澈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顧瓊依邁步上前,問:「他來找你幹嘛?」
盛天澈抬眸,望著站在面前的顧瓊依,問:「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家人麼?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去不去?」
「去啊。」顧瓊依心頭大喜,她還真以為盛天澈要等到許佳妮跟明譯在一起一個月之後,才同意帶她見盛國安呢。
昨天香水發布會之後,顧瓊依跟盛國安打了個照面,話是聊了幾句,但是並沒有深入了解對方。
見顧瓊依一點也不抗拒,盛天澈給她提了個醒:「他們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有你在呢,我還能被欺負了不成。」顧瓊依一點都不擔心會吃虧。
聽她這麼說,盛天澈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勾著嘴角想笑,忽然扯痛了剛才被盛天啟打了一拳的地方,疼的他『嘶』了一口涼氣,抬手捂住了嘴角。
顧瓊依察覺到盛天澈的異樣,在他身邊坐下,看著盛天澈的嘴角,血絲已經擦乾淨了,可是隱約還是能夠看到有些淤青。
顧瓊依關切的問:「怎麼了?你倆打架了?」
「心疼我?」盛天澈眼中笑意更濃。
「你可就這張嘴值錢。」顧瓊依說話的語氣很認真,可盛天澈還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揶揄。
就是嫌他平日裡油嘴滑舌唄,現在嘴巴受傷,顧瓊依反倒看了熱鬧。
他倒是不生氣,原本鬱悶的心情被顧瓊依一掃而空。
盛天澈將受傷的嘴角朝向顧瓊依,抬手指了指,說:「親我一下就好了。」
顧瓊依很給面子的在盛天澈的嘴角輕輕啄了一口。
門外明譯拿著文件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瞪大眼睛,驚訝的張著嘴巴,站在原地愣住了。
盛天澈和顧瓊依也看到了他,明譯回過神來,二話不說,轉身欲走。
「有事麼?」顧瓊依開口,明譯腳步頓住,沒敢回頭。
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有些為難。
明譯害怕自己壞了盛總的好事,惹惱了盛天澈。萬一扣他的工資,可就得不償失了。
急忙開口:「沒事沒事,我走錯辦公室了。今天忘了帶隱形眼鏡,啥也沒看到,你們繼續。」
話一說完,明譯再次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