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底子好,只要不通告,她便不化妝。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素麵朝天的出現在人前。
只是,依舊改不了她樸素的習慣。
現在,她有了通告,又推出了單曲,收入已是很可觀,但葉澤川並沒有見她為自己置辦些什麼東西。
就算冬季買了一些衣服,也是極便宜的貨,應該都沒有超過一千元。
不過,那些衣服雖便宜,但樣式倒新穎,也挺適合她穿,穿出來,倒別有清新的感覺。
葉澤川的車子,陸卓爾是識得的,她直接走過來,將副駕的門打開,坐了上去,對著葉澤川微微的笑了一下。
「走吧。」
那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襯得她有點兒見猶憐的感覺。
「你每個月給你爸爸多少錢?」葉澤川忽然問。
陸卓爾臉上的笑容略略的隱了隱,低聲說;「不管給多少,到底是我爸爸。他已經遊手好閒慣了,不可能因為你訓斥他幾句話,就有所收斂的。
現在我掙得也比原來多,夠他生活了。」
「是嗎?」葉澤川冷笑了一聲,「賭就是個無底洞。」
陸卓爾沒有作聲,如果不是因為賭,媽媽又怎麼會絕望的離開?
那些年,她怎麼在這個啥事都不管的爸爸身邊,是怎麼長大的,都不知道。
總之,很小就操持了家務,院子裡的人都稱讚她乖巧懂事,自己要是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女兒就好了。
即使是這樣,她也常常被陸高陽打罵,只要輸了錢,就拿她撒氣。
想想那地獄般的日子,陸卓爾有些心痛的閉了閉眼睛。
其實,她來到a市,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尋找在她三歲時就離開了她的媽媽,還有被她一同帶走的姐姐。
聽小區的人說,她媽媽嫁來了a市,只是不知道嫁到了哪裡。
她要問問媽媽,為什麼,當初不把她一起帶走,而只帶走姐姐。
她不是沒有怨恨的,特別是被陸高陽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她就特別的怨那個她根本就記不起是什麼樣子的媽媽,為何那麼狠心,把她拋下。
想著這些,陸卓爾心裡一陣傷痛,鼻子發酸。但她暗暗的緩氣,把那抹尖銳的心傷給壓了下去。
「怎麼?」葉澤川雖然開著車,但是依舊注意到她這一絲細微的變化。
「沒。」陸卓爾牽強的笑了一下,微微搖頭,把目光看向窗外。
「今天是你生日,你應該開心。」
陸卓爾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葉澤川,眼睛輕輕的眨了眨,像是不明白狀況,口中喃喃:「我,我生日?你怎麼知道?」
葉澤川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淡著表情說:「公司有你的資料。」
「你看了?」
葉澤川不作聲,表情有些強裝的不在意:「順眼一瞧,既然要裝情侶,自然得裝得像模像樣一點。」
「哦。」陸卓爾低低的應了一聲,她輕輕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麼。
過了半晌,她終於說了:「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
葉澤川:「……」
他險些踩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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