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推愣在一旁的葉菲函的心腹丫鬟,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伺候我們家夫人更衣洗漱?啐,沒用的東西!」
等葉菲函穿戴完畢,渾渾噩噩的回到相府時,葉月玉正花枝招展的站在大門口的石階上,一見到她,便掩著嘴嬌嬌笑道:
「二姐回來的真是不巧,尚書大人前腳剛走呢!我瞧著啊,尚書大人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與二姐般配的很呢,唉,怪我命不好,沒有這個好福氣當個尚書夫人了,既然二姐喜歡,那就當去吧,呵呵呵呵~」
葉菲函抬頭,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啞著嗓子問: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麼?哦,你是說尚書大人的年紀啊,嘖,成親之前雙方是不能見面的,二姐難道忘了?再者說,年紀又有什麼緊要的?榮華富貴才是最重要的,等二姐當上了尚書夫人,還不知道要羨煞這都城裡多少小姐少婦呢!」
「葉月玉,」葉菲函咬牙威脅:「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
葉月玉臉上甜甜的笑容一變,眼神瞬間沉了下去,射出凌厲而惡毒的鋒芒:
「二姐,過分的那個人是你才對吧,用我的名義引我的未來夫君到你哪兒去,是何居心?幸而那人太老,倒貼給我我都看不上!否則的話,就算掐死你,我也不可能把他讓給你,你這個老|娼|婦!」
「你說什麼?」葉菲函的滿腔怒火一下被她最後的三個字點燃,火冒三丈的尖叫:「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試試就試試,老|娼|婦,還有臉回來,我要是爹爹的話,早就把你這個丟人的東西掃地出門了!」葉月玉毫不示弱,叉腰大罵。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xin
葉菲函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撲上去就和她扭打撕扯了起來。
丫鬟下人們見狀,連忙上去拉架,試圖分開兩人,可不但沒將兩人拉開,那鋒利的指甲讓他們的手上、臉上都掛了彩,劃出道道血痕。
「快、快去叫老爺!」有人在兩位小姐的尖利對罵與廝打中高喊,緊接著便有人慌慌張張的的朝著門裡飛奔而去。
一時間兵荒馬亂,鬧得人仰馬翻。
尚書家的丫鬟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冷眼旁觀。
瞧著那兩位嬌小姐發起瘋來的潑婦模樣,她不屑的嘖了一聲,暗忖,他們家老爺娶這種貨色過門,還真是委屈的緊哪。
相比於丞相府大門前的熱鬧,此時的靜安殿,卻是安靜的很。
安如瑾回來後呆了片刻便換了衣服去上朝,留下昨夜陪他一同出門吃酒的侍衛們,一字排開站在三皇子妃的面前,面色忐忑。
葉若虛斜倚在貴妃榻上,用鳳仙花染紅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窩在身側的小白狐狸,漫不經心的問:
「昨夜你們可一直都跟著三殿下?」
侍衛們齊聲稱是。
「那……三殿下為何徹夜未歸?可是被什麼絆住了腳?」
其中一人老實答道:「太子殿下見三殿下喝的多了,便好心留宿,並遣人回來知會了您一聲,您……沒收到信兒嗎?」
葉若虛自然是收到了。
可是她不信,她覺得那只是安如瑾在外眠花宿柳的藉口和謊言而已!
「只是太子好心留宿?確定三殿下只是在太子府里睡了一夜,什麼都沒發生麼?」
安如瑾不想見她,她也沒法兒從對方身上發現什麼,只有趁他不在時,抓過這些他貼身的侍衛們仔細盤問,才能得知他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
這些侍衛們的職責只是保護安如瑾的安危而已,平時也聽不到什麼特別機密的東西,因此安如瑾也沒有讓他們封口。
再者,最毒婦人心啊……這位三皇子妃的手段他們可見識了不少,單看那些意圖爬上三皇子大床的丫頭們的悽慘下場,以及上次有侍衛撒謊為三皇子遮掩去青樓喝花酒的事,結果後來落得個連人都找不到的可怕下場……
就讓他們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隱瞞。
剛才說話的人咕咚咽了口口水,斟詞酌句的說:
「三殿下去了客房之後,又過了一會兒,太子的側妃便偷偷摸摸的過來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