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自己扁扁平平的胸口,和梁王就算被衣服包裹仍高高隆起的胸肌相比,孝王簡直就是一隻家養的飼料雞,偏生這隻飼料雞還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繼續道:
「不像弟弟我啊天生就是個享福的命哎喲,跟二哥一天不操練那些兵蛋子就難受一樣,弟弟我呀,也是離開了這些小蹄子們一刻都不行,咱倆半斤八兩,果然是同一個爹生出來的親兄弟哈哈哈哈」
梁王的臉都黑成鍋底了,分明的五官充滿煞氣,明明白白的強烈表達出了自己不與這個敗類同流合污的堅定意志:
誰特麼和你這個草包是親、兄、弟
小不忍則亂大謀。 :efefd
他將杯中溫度適宜剛好入口的酒一飲而盡,一隻手垂落下來,恰好遮住了空掉的細瓷酒杯。
不一會兒,葉離枝就看到,從那隻故意垂下的寬大袖口中,一絲一絲的流瀉下一地齏粉。
孝王爺啊,瞧瞧你都把你二哥氣成什麼樣兒了。
孝王毫無所覺一樣,一邊快樂的抖著腿,一邊同梁王寒暄些有的沒的。
雖聽起來似乎總是在被他的二哥嘲諷譏笑,實際上認真的聽一會兒,就會發現這個傢伙是一點兒口頭上的虧都沒吃,全給四斤撥千兩的回敬給了梁王。
這個孝王果真不太簡單啊。
葉離枝來了些興致,悄悄挪了挪步子,準備靠得再近些,好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楚明白,說不定,還能從其中找到一些對她有利的蛛絲馬跡。
孰料,僅這麼個小小的舉動,居然就在孝王狀似無意中的一瞥給看到了,他一手格開婢女撅著紅粉的小嘴幫他吹了半天的熱茶,色眯眯的目光當即就掃了過來。
「嘖,瞧我居然差點把今晚的重頭戲給忘了。」
梁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雙炯炯有神的豹眼眯了眯,意味深長的一一掃過葉離枝身旁的三人組。
「本王竟然冷落了美人罪過,實在是罪過呀」
孝王大笑著站起身,一隻大手毫不留戀的從美婢的衣襟內抽出,在對方幽怨的目光中,慢慢走到了葉離枝等人的身前。
他先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把極不符合時節的摺扇,風流而不下流的挑起了春花尖尖細細的小下巴,饒有興趣的問:
「美人兒,不知你會些什麼」
春花先是對著他盈盈一福,這才用嬌嬌怯怯的聲音應道:「回王爺,小女會彈琴。」
餘下的三人聞弦歌知雅意,立即挨個主動交代。
秋月含羞帶媚道:「小女會吹簫。」
蕊雪甜甜脆聲道:「小女會鼓瑟。」
孝王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掃向了葉離枝。
葉離枝幹乾巴巴道:「小女會跳舞。」
唰唰唰
其餘三人含怒帶怨的美目登時橫掃了過來
她們本想為孝王來一個琴瑟和鳴,可萬萬沒想到,最後竟殺出個會跳舞的
一旦有了跳舞的人那,她們豈不是直接淪為了伴奏誰還會去看伴奏們彈得如何
這個人是梁王的安排還是梁王的底牌為何她們先前接到任務時,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其實,連梁王自己聽到這話時,也頗為吃驚。
他本以為葉離枝只是下面某個不自量力的東西貢獻上來,以博取他的歡心的,頂多在美色上看得過去罷了。
也因此,他很放心的將這隻魚目混珠里的魚目,放進了這些珠子裡,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
可如今這情勢看起來,他似乎是太過低估了這個本以為只會以色侍人的傢伙啊
「哦跳舞本王最愛看跳舞了二哥真是煞費苦心啊,不僅為弟弟尋來了美人,還尋來了完全符合弟弟喜好的美人,弟弟真是感激不盡,在此,先謝過二哥的一番深情厚誼了~」
他轉身朝向梁王,大大的行了個開玩笑般的揖。
梁王則是不動聲色的睨著不按台本出牌的葉離枝,心裡盤算著她究竟有幾斤幾兩,是譁眾取寵呢還是譁眾取寵。
覺得攀不上他就轉而想要去高攀孝王了嗎,呵,真是敬業啊。
對這個活寶弟弟視而不見,梁王只輕啟薄唇道:
「本王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姑娘的舞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