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勝利在望,可沒想到,到頭來竟是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品&書)
安如瑾對他們夫妻倆堪稱恨之入骨、仇恨似海!他們夫妻的孩子落入他的手中,可想而知會是怎樣悽慘的下場。
那是他們第一個孩子,還未能好好的疼愛幾日,便因天如而送去了條件艱苦的邊疆,現在,竟連他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麼?
葉離枝的思維已經被疼痛徹底吞沒,淚如雨下,趴在安如晦的懷中,嘴裡無意識的喃喃道:
「御兒……我的御兒……是娘害了你……都是娘的錯……」
「說什麼傻話!」安如晦大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將她摁入自己的懷中,阻絕了那令人疼痛欲碎的聲音,閉上眼睛,兒子那張童稚懵懂的小臉不期然的浮現在腦海,清晰刻骨,鮮活的仿若就在昨日。
他還想等他再長大一些,將他接回來,教他讀書寫字,舞刀弄槍。
他還沒有喚過他一聲父皇,喚過葉離枝一聲母後。
怎麼能這麼沒了……怎麼可以就這麼沒了!
濃郁的鐵鏽味在舌尖漫溢開來,混亂的思緒漸漸消停下來,安如晦重新睜開雙眼,只是眸中再不復以往的親善溫和,寒光凜凜,布滿了一片殺伐之氣。
他問:
「安如瑾……拐走御兒之後,還做了什麼?」
良公公一愣,認真的想了想,道:
「沒……沒有再做什麼吧……」
奇怪,安如瑾做什麼,還會跟他們報告一下嗎?
要是對方就這智商的話,現在早不知跟閻王爺喜相逢多少次了。
安如晦的眉頭卻是稍稍舒展了些。
按照他三弟那尿性,如果想要對安景御下手,一定會大肆宣揚,以亂了他們的心,再趁虛而入。
可是他要是什麼都不做,這就有點蹊蹺了。
是想等著拿安景御做人質,逼迫他交出大焱,還是……別有目的?
不管怎樣,既然安如瑾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就至少可以證明,他們的御兒現下應該暫時還算安全。
安如晦定了定神,沉著下令道:
「即刻寫信給大夏、長平、蒼國以及赤艷,讓他們開始準備,準備圍剿那個天下人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良公公精神一震,立刻應道:「是!」
此時,鳳國,鳳帝曾居住過,後來又被外來者強行入侵霸占的華麗皇宮內,一個三歲的小奶娃正站在一張黑漆嵌螺鈿小几後,看著擺在小几上的那碗清水,清澈的鳳眸中顯出幾點疑惑。
在他的對面,則站著一位白衣飄飄、面容冷峻的男子。
男子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這隻粉嫩的仿佛一捏就出水的小生物,眸中有審視、猜疑以及……一絲愛憐。
他道:「開始吧。」
一旁的丁洵趕忙呈上一把匕首,討好的道:
「主子,我瞧著這位小主子也長得有些像您呢,據帶他回來的人說,自從落入我們的手中後,這位小主子不哭不鬧,一路上就安靜鎮定的很,單從這點來說,就與主子有著七成相像!」
安如瑾哼笑一聲,道:
「他最好祈禱他真的是我兒子,否則……我會讓他的爹娘後悔將他生到這個世上來。」
唰——
安如瑾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那隻盛著清水的碗中滴入了一滴自己的血。
然後走過去,抓起安景御覆蓋著一層薄肉的綿軟小手,毫不留情的也割破了他的手指,在碗中滴入另一滴鮮血。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小傢伙下意識的抽縮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大喊大叫,或是大哭大鬧,而是等安如瑾鬆開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去觀察碗中的情況時,默默的把手抽了回來,將那根受傷的手指塞入口中。
——舅舅教過他,男子漢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他是男子漢,所以,不能哭。
碗中的兩顆血滴開始游移、碰撞,最後,融合。
「融了!」丁洵立刻激動的大叫起來:
「它們真的融了!這位小主子真的是您的兒子!」
安如瑾萬年冰霜覆蓋的臉上也現出幾分喜色,轉頭看向含著手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