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爵話落將被套扔地上,轉身從箱子裡拿出兩條毛巾扔給她:「今晚將就一下,我馬上過水洗好,明天烘一下,明晚上就能用。」
顏雪桐覺得這男人簡直有些變態,她睡得好好的把她被子扯了,有被子不讓蓋,蓋毛巾。
扯著毛巾看了看:「這么小,我一翻身就沒了,感冒了你又說我。」
「你睡吧,我很快進來。」唐肆爵溫和出聲。
不論她說什麼,多麼不願意,他語氣總那樣溫和安詳。透亮的燈光下,這感覺顯得有些縹緲,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睡眼惺忪的原因。
顏雪桐頭疼,好無奈的往床上倒去:「唐肆爵,你真過分。」
蜷縮成一小團兒,不理他。
唐肆爵將兩條毛巾往她身上蓋,笑說:「我很快就好,被子過水晾出去就行了。」
顏雪桐不想跟他說話,這男人是不是作?大半夜的……
唐肆爵再回房間時,顏雪桐又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床,關了床頭燈,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對於一個早睡早起生活規律的男人來說,這個時間足夠晚。
困意襲來,唐肆爵在老婆身邊躺下,將人往懷裡撈,然後扯著被她踢開的毛巾往兩人身上蓋。
半夜唐肆爵被顏雪蹭醒,手抓著她的手,放入掌心時冰涼的感覺將他驚醒。
菁城十月十一月並不是特別冷,蓋的還是薄被,毛毯太厚,唐肆爵以為兩張毛巾足夠了,可沒料到居然真把她給凍著了。
他不覺得冷,摟著她睡渾身都暖烘烘的,可她怎麼全身冰涼?
唐肆爵把毛巾裹在她身上,然後把拆了被套的被子往身上,等她睡穩了他才睡過去。
早上唐肆爵睡過頭了,太累,醒來時都已經八點。
顏雪桐這些天公司和服裝工作室兩邊跑,但晚一點沒關係。
唐肆爵反手拿了手機開機,掃了眼時間,然後按著眉心,垂眼看著窩在懷裡一動不動的女人,新居太舒服了,大家都覺得很有新鮮感,所以睡得特別好嗎?
唐肆爵輕笑,壓下心底一瞬間得著急,然後起身。
顏雪桐還迷迷糊糊睡著,他起身後她手下意識在床上摸來摸去,因為溫暖大抱枕已經不見了。
唐肆爵大掌往他手邊放,她摸到後抱住,滾燙的臉在他掌心蹭了蹭又睡穩了。
沒醒,這令唐肆爵意外,照她昨晚睡覺的時間,這時候也該醒了。
反手拿了體溫儀給額頭量了下,又貼在耳朵邊量了下,低燒。
唐肆爵嘆氣,看來昨晚凍那一下,被人給凍壞了。
放下體溫儀,輕輕拍著她肩膀,輕聲而出:「這幾年沒少補身體,怎麼還跟紙糊的一樣?」
就那麼一下,又著涼了。
唐肆爵拿了抱枕往她懷裡塞,然後抽身出了睡房,換了衣服出門去市場。
早市這個點兒趕不上,好在小區內有蔬菜瓜果供應的三點,只是相較於早市和超市貴一些。
唐肆爵給舒謙打了電話,聽了一遍今天的行程,隨後讓人推了上午的會議,挪到下午,上午就不準備去公司了。
婚後的唐先生,比婚期任性很多,像這樣臨時決定休個半天假的時候,還不少。
唐肆爵買了些鮮肉蔬菜和水果,大包小袋的拎著往他住的樓棟去。
步履穩健,氣質溫和,朝陽灑了他一身,此刻的唐先生,商場殺伐果敢的陰冷氣息半點不再,遠遠看去,誰能想像他是那樣高地位上的領導者?
宮子岳抱著宮千寶在小區里坐著,遠遠看著唐肆爵拎了滿手的東西穩步而行。
宮千寶踩在爸爸雙腿上,圓咕隆咚的腦袋扭來扭去,再回頭,眼前一亮。
「爸爸,是媽咪身邊的壞叔叔。」宮千寶指著遠處的人忙拽著爸爸頭髮,示意他快看。
宮子岳含笑抓穩了女兒,帶著笑容看過去。
心中有了牽掛的人,確實比無情的軀殼看起來更好。
「想見媽咪嗎?」宮子岳問。
宮千寶點頭,「想」
宮子岳親了親女兒的臉,「那我們等她吧,」看唐肆爵大包小袋的回去,想來今天見不到了:「明天爸爸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