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庭半降下車窗,季冉臉上漾了笑意,一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一邊問他,「你怎麼來了?」
「白叔說你在醫院,這麼晚了我不放心,所以過來接你。」
顧邵庭把車子調轉了個頭,問她「你哥怎麼樣了?現在時間太晚,明早我再跟你一塊過來看他吧。攖」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醫生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季冉系了安全帶,想到現在還在病房裡的江盼,一顆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她側身,扒拉著顧邵庭的手臂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交女朋友了?你不知道,那姑娘看著年紀應該比我小些,在我哥面前,那叫一個低眉順眼的,就他倆這樣,少說也有幾個月以上的奸/情了,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顧邵庭說「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人家姑娘現在正跟你哥鬧分手呢。」
「所以說這件事情你真的早就知道了?」季冉瞪他,「那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害我之前還擔心過我哥那方面的取向是不是不正常呢。」
顧邵庭「你這個想法要是讓你哥知道了,估計能把你丟出去。償」
季冉渾身激靈了一下,扒著他又問,「那姑娘是誰家的你知道嗎?雖說我們季家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的,但回頭這事要是讓爸爸知道了,免不了也要盤問我哥一番的。」
她極其自然地說出「爸爸」兩個字的時候,自己也有些愣了一下。
這麼多年,她叫季廉安的時候,頂多也是叫一聲「父親」。
『父親』、『爸爸』雖然都是一樣的意思。
但在季冉的潛意識裡,它們所代表的意義,又是不一樣的。
她突然就沒有了再跟顧邵庭盤根問底季晨女朋友事情下去的八卦。
頭往後枕在靠背上,臉色看著有些悶。
顧邵庭自然也察覺到了她自從說出那兩個字之後的變化。
車子停靠在路邊。
深夜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季冉扭頭看他,「怎麼停下了?」
「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季冉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的目光,「我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想啊,趕緊回去吧。」
「真沒有?」
顧邵庭自然不信,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黑色的瞳眸像浸了墨汁一樣,季冉整個身影都被泡在了裡面。
季冉笑了笑,一隻手勾上他的後肩,對著那兩片薄唇就親了下去。
蜻蜓點水的一下。
她笑得眉眼都彎起來了,故意扯著話題「喂,你靠這麼近,其實是想讓我親你的吧。」
「」
顧邵庭抬手,把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季冉眼睛眨了眨,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座椅上了。
熟悉的清冽氣息鋪滿她整個鼻息,紅唇被含住,輕而易舉地就被他攻城略地了。
季冉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使盡渾身的力氣把他推開,一張小臉憋的通紅,氣息不穩,「顧邵庭,這是在大馬路邊上呢!」
「知道這是在大馬路邊上你還勾我?」
回到家裡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快夜裡一點鐘了。
季冉抱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時候都忘了問顧邵庭,公司的急事他處理得怎麼樣了。
不過想來,以他的能力,大約是沒什麼問題的。
早上的時候季冉醒的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八點半了。
從床上起來她才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腦袋有些昏沉,喉嚨也乾的發癢難受。
大概是感冒了。
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的開水,季冉收拾好下樓的顧邵庭剛好從外面進來。
「你怎麼沒去上班?」
顧邵庭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擱,「一會兒我們先去醫院看看你哥,下午我再去公司。」
季冉嘟囔,當老闆的都這麼任性嗎,三天兩頭的不去公司。
顧邵庭正在喝水,斜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啊呃,我說,待會兒去醫院記得給我哥帶兩套換洗的衣服過去。」
天氣已經漸漸炎熱起來了。
季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