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尋呼吸一窒。
「以尋,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救援的人還要十多分鐘才能到,外面的槍戰在五分鐘內會結束,無論誰輸誰贏,對我們來說都沒好處,等會兒我帶著貝拉出去儘量拖延時間,你在裡面不要動,聽見沒有?」
卿以尋瞳孔一縮:「蕭讓……」
「這是唯一的辦法,聽話,如果我回不去,一定要照顧好禹兒,他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有他在,我爸不會虧待你的。」
短短几句話,蕭讓把所有能考慮到的事都交代了,看著卿以尋一下子變紅的眼睛,他心如刀絞。
「蕭讓……不要,不行……」
「別任性,你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記住,一切以活下去為本,禹兒需要你!」
蕭讓說完這些話,迅速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放開她的手,拿出手槍,走到貝拉身旁把她拽起來,臉上面對卿以尋時的柔和一下子變成了兇狠:「走!」
貝拉被他這麼粗暴一拽,手腕上立刻紅了起來,她忍不住小聲抽泣:「哥哥,你別那麼凶,我配合你就是了。」
蕭讓眯起眼睛看著她。
貝拉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臉色,低聲問:「哥哥,我不會反抗你的,你能把你的刀給我嗎?就是你剛才用來割我脖子的那把。」
這句話讓蕭讓和卿以尋都愣了一下,電光石火間,卿以尋想起貝拉在跟她說起羅時臉上不屑嘲弄的神色,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在蕭讓的拒絕出口前,卿以尋拽住他的胳膊:「等等!」
蕭讓回頭,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把刀給她。」
「你……」
「蕭讓,相信我,給她。」
蕭讓遲疑了一下,從手腕處一個靈巧的機關上卸下了那把刀,遞給貝拉。
他相信卿以尋。
貝拉接過刀,那張讓人驚艷絕倫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悽然的笑:「姐姐,謝謝你,你丈夫很帥。」
卿以尋頓了頓,目光有些不忍:「貝拉……」
這時外面的槍聲突然停了。
機艙內所有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卿以尋更是緊張得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場戰爭結束得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快,誰輸誰贏,很快就有答案了。
十多秒鐘後,機艙外傳來粗暴的砸門聲:「開門!」
蕭讓立刻上前,剛想拽住貝拉,貝拉卻輕輕一躲,臉上露出一個陰沉的笑:「是羅的保鏢,他贏了。」
卿以尋和蕭讓對視了一眼,目光里全是陰鬱。
貝拉深呼吸一口氣,語速極快的說:「把我放下去,我給你們拖延時間,你們的救援不是十分鐘內就會到嗎?爭取個五分鐘時間我還是能做到的。」
蕭讓目光轉向卿以尋,無聲的詢問,該不該相信她?
卿以尋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貝拉微微一笑:「姐姐,你都猜到了,對嗎?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只是我什麼都沒說,三年了,我以折磨他為樂,因為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無法為他報仇,那我只能讓他活得不順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場槍戰給了我機會,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