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進屋子裡面,金色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金輝,床上那一團白色的東西動了動,接著一個黑色的不明物就從裡面揪出來了。
「唔--」昨天喝了酒,現在祁笑笑的頭昏昏沉沉的,揉著頭,眼睛迷迷濛蒙的。
賴了半天,腦子清醒了不少,蹬開被子,彈起來,倏地把眼睛瞪開,扭了扭脖子。
咦!不對。風風呢?
趕緊翻起身子,一雙眼睛到處打量,餘光碰到床尾倒著的那個不明物體的時,祁笑笑就不淡定了。
祁廣風躺在一邊的地上,露出來的半張臉上面還留著一個清晰的壓印,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
完了!
祁笑笑心裡哀嚎一聲,她昨天好像又發酒瘋了,把風風整成這樣了,嗚嗚,該怎麼辦啊!不過風風的武力值比較高,應該比較耐打,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想是這麼想,不過心裡還是沒有底。
「風風!」躡手躡腳的爬下床,祁笑笑扯了扯祁廣風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喊道。
昨天被祁笑笑鬧了大半夜,後來又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早上天蒙蒙亮才睡著,這會兒祁笑笑一叫,祁廣風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祁笑笑踩著赤腳站在地上,單手撐起身子,「怎麼不穿鞋子,這樣會著涼的。」說著就把扔在一邊的棉拖鞋撿起來替祁笑笑穿上。
祁廣風這一抬頭祁笑笑就看到了他另外一側臉上的抓傷,紅色的小點點散在臉上格外的刺眼,祁笑笑更加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全,「我……我……」
「怎麼了?」
「對不起,風風,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酒量不好,我不該對著你發酒瘋,我更不應該喝酒,都是我的錯,大錯特錯。」咬咬牙,祁笑笑把心裡話跟倒豆子一樣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完了,閉著眼睛,好像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祁廣風本來準備替祁笑笑撩頭髮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眼睛裡面的神色一變再變,最後把手緩緩的收回來,站起來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半晌沒見有什麼動靜,祁笑笑偷偷覷著睜開一隻眼睛,祁廣風已經離開了,浴室的門剛好被合上,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還能站起來,肯定沒有被打的太嚴重,她可以放心了。
又搗鼓了二十分鐘,祁廣風還沒有出來,祁笑笑就直接下樓了。
浴室裡面,祁廣風聽著遠去的腳步聲伸手對著盥洗池狠狠的砸了一拳,大口喘著粗氣,頓了一會兒,拿起一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祁笑笑下樓就發現飯廳裡面就剩雲禮一個人,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
「咦,其他人呢?」坐下來祁笑笑眼睛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雲禮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放下,「你對花粉過敏,今天他們要去看花海,所以沒有叫你,一大早就出門了。」
「哦。」點點頭,祁笑笑有點小小的失落。
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都走了,她昨天把風風揍了一頓,雖說不是她願意的,但的的確確是打了,現在正尷尬著,這群人居然全部都溜了,讓她怎麼辦啊。
雲禮看著祁笑笑央央的樣子沒說話,心裡默默的盤算著。
今天兩人居然沒有一起下樓,肯定發生了什麼,嘿嘿,好期待。
很快,一分鐘之後。
「噗--」祁笑笑愣神的片刻,雲禮突然一口牛奶噴出來了。
「風,你昨天去當採花賊了,這又是壓印又是抓痕的,看來對方武力值不賴啊。」雲禮看著祁廣風,戲謔道,眼睛卻在兩人之間打轉。
聽到這話祁笑笑更加無地自容了,頭埋得低低的,心裡酸酸的,很不好受。
這麼多年來都是風風遷就她,今天風風這麼一生氣,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怪不好受的。
祁廣風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做到椅子上面,替祁笑笑把豆漿倒好,放到她的面前,然後自顧自的開始吃早餐,就是不開口說話。
放在往常祁笑笑一定會歡歡喜喜的開吃,今天不知怎麼啃著豆包味同嚼蠟,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最後乾脆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