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號。
距離祁笑笑被追殺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裡,怎麼說了,一個詞形容,生不如死。
身上擦傷太多了,風風每天都會皺著眉頭給她上一次藥。
上藥嘛,這也沒什麼,只是上藥的人是風風就不同了,就像現在。
「輕點,輕點。」洗著涼氣,祁笑笑躺在床上抓著被單,表情一臉「欲生欲死」。
風風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讓雲禮給她上藥,雖然雲禮做事不靠譜,但是好歹那是真正拿了證書獲過獎的,下手有輕有重,不會弄疼她,風風上藥,簡直就是要給她搓掉一層皮,那藥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貼在她的傷口處,而且還要均勻的散開,不這樣他就不罷休,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每次看到傷口的時候風風的臉色都不好看。
嗚嗚,其實她也不想受傷,誰讓那些人就跟逮准了她似的,看她不爽一定要宰了她。
「風風,你要是實在不想給我擦藥就讓雲叔叔來吧,其實我覺得他手藝還是不錯的。」等到祁廣風擦完了後面,讓她翻過來要擦肚皮的時候祁笑笑可憐巴巴道。
祁廣風臉色一黑,低垂著的眉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雲禮最近的確太閒了,應該給他一點事情做做。
抬起頭,手中還調著藥,笑道,「笑笑,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雲禮嗎?」
抖了抖身子,乾淨搖頭。
這笑容實在是太滲人了,比天天擦藥的時候面對風風那張冰山臉還要恐怖。
乖巧的把肚皮上面的衣服掀起來,祁笑笑腆著一張笑臉,「風風,你還是冷著一張臉吧,那樣好看。」你這樣笑我擔心我的心臟會提前衰竭,這樣就虧大發了。
祁廣風:「……」
「你還想去嗎?」
這話一出祁笑笑頓時不敢造次了,老老實實的把身子坐直,雙手背在身後,乖得不行。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不就是記恨他說雲禮的能力比他厲害嗎?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醫術方面風風真的不行,她自己都很想按按的鄙視他,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當然撿著好聽的說,要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福利就打水漂了。而且這次可不僅僅為了玩兒,她還是有正事要辦的人,風風到時候說不準還要用上她。
「風風,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了,趕緊擦藥吧,我要快點好,過幾天跟著你一塊兒去玩玩。」抓著祁廣風的衣角,祁笑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愣愣的瞅著他。
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祁廣風心裡一陣莞爾。
打蛇打七寸,笑笑,他只有法子應對。
祁笑笑身上的傷不重,避過了要害,都是輕傷,不過祁廣風不希望這丫頭好起來,這幾天放假,要是一好起來那些混小子肯定又要過來拐人了,這段時間凡是找笑笑的都被他讓管家以休養為由擋住了。
五月七號約定的日子,祁笑笑一身討喜的紅色長袖小套裙,腳下面踩著一雙白色的單鞋,頭髮也找人整了一下,反正在她看來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小姑娘。
上次卓越的話讓這個小心眼的丫頭徹徹底底記住了,這次要是誰敢再把她認成男的,她就打的他連爹媽都不認識。
風輕雲淡,天邊飄蕩著幾抹潔白,海天交接處一片深藍。海鳥在天空盤旋,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腥鹹味,偶爾還傳來幾聲鳴叫。
「哇塞,太棒了。」祁笑笑把裙子上的小披肩一扯,隨手一甩,腳丫子邁開撒歡的跑了。
祁廣風也不阻止,把她扔掉的小披肩撿起來掛在臂彎裡面,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個神情都軟化了,溫潤如玉。
那邊祁笑笑打著赤腳,那雙千挑萬選,用她的話來說極其具有女人味的小單鞋早就被她拋棄了。
踩著浪花,祁笑笑玩心大起,腳一跺一跺,看著水花濺到小腿上,嘴角發出快樂的咯咯聲。
玩了一會兒祁笑笑一蹦一跳的跑到祁廣風的旁邊,伸出右手,「風風,我的比基尼呢?」來到海邊怎麼能少得了比基尼呢?這次又沒有那幾個女人跟過來,她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哈哈。
祁廣風臉色一黑,看著不遠處的男男女女,想著祁笑笑就穿著那麼幾塊布料在光天化日之下晃悠,心裡的酸水就蹭蹭蹭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