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竹感覺到幾個下人的不情願,心裡氣得要死。
她淡淡地拿起了一旁首飾盒裡的一對鑽石耳墜,遞給了之前說話的那位中年女傭,「在這座宅子裡,也只有你一個人為我著想了,要是沒有你,我這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稀里糊塗就被人算計了。」
女傭是拿到那對鑽石耳墜,臉上爆發出驚喜的神色,「謝謝顧小姐,其實我也就只是說句公道話罷了,這是明眼人都看在眼裡的事情。」
「明眼人看在眼裡的什麼事情?」顧未眠卻是直接走進了客廳。
整個客廳為之一靜。
有幾個膽子小的下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說話的中年女傭,臉上也露出驚慌的神情。
任誰在背後說一個人的壞話,而這個人正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都會有心慌的感覺。
不過他感受到手掌心中鑽石耳墜的尖銳稜角,她腰背忽然就挺直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檢查了那麼久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就只是暈倒,不是裝病是什麼?」
顧未眠挑了挑眉梢,「是懷孕啊。」
眾人:「……」
顧未眠根本沒理會眾人臉上扭曲的神色,走到顧雨竹身邊,隨手拿起女孩身上的婚紗一角,「不好意思,這周末的婚禮換人了,這衣服脫下來吧。」
顧雨竹臉色煞白,愣愣看著顧未眠,「你……」
「你們不是說我準備要大著肚子來鬧事嗎?我不鬧一下都對不起自己,脫下來吧,愣著幹什麼呀。」
顧雨竹眼眸微紅,「你讓我脫我就得脫嗎?你算什麼東西?!」
顧未眠呵呵一笑,「阿硯,要不你來告訴這位,我算什麼東西。」
客廳所有人又是一怔。
顧雨竹神色僵硬的緩緩扭過頭,看向了漫步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逆著光,看不清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
「噠、噠、噠……」
腳步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卻仿佛敲擊在眾人的心頭,給人難以言喻的強烈壓迫感。
顧雨竹嘴唇微微顫抖著,「阿硯……」
男人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她是我太太。」
客廳與齊齊響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霍硯剛剛說什麼?
說顧未眠是他太太嗎?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之前雖然說霍硯幾次偏袒顧未眠,但是卻從來沒有動搖過顧雨竹霍家未來夫人的身份。
怎麼忽然之間?……
有眼睛亮的下人,注意到了男人手指上的那個拉環。
自家先生這是?……被求婚了嗎?……
想到這裡的幾個下人,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一想到自家先生被飲料拉環求婚的畫面他們就覺得太辣眼睛。
再怎麼樣也應該是霍硯求婚顧未眠。
中年女傭也看到了那一枚拉環,整個人搖搖欲墜,掌心中原本就尖銳的那一對鑽石耳墜,此刻幾乎要洞穿她的手掌心。
「先、先生……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我有聽到,你強調說你說的都是實話。」男人眉目淡淡,「自己收拾東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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