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們這些後來者不爭氣……
再看白塔上一個個鮮紅而又陌生的名字，眼底都浮現出幾分羞愧。
心底壓抑了怒火。
是對寧月桐，更是對自己。
工人拿著榔頭，朝著白塔逼近了一步。
顧未眠神色不動，「我說了，不能拆。」
她搖了搖頭，懶得跟顧未眠計較，「行了行了，不要鬧了，快過來姐姐這邊吧，姐姐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這個白塔，是市裡的意思，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顧未眠皺起眉頭。
她看了不遠處的苗錦鋒一眼。
苗錦鋒臉色暗沉，走到了顧未眠的身邊，在顧未眠的耳邊低聲道，
「那邊的意思，是不干涉，他們拆白塔都是經過批准，是合規的。」
顧未眠的臉色緩緩陰沉了下來。
「我親自打電話。」
江景辰和寧瞿若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其他的學子們，臉上也都帶了幾分沉沉鬱氣。
這種時候，垂死掙扎，也只能增加死之前的難堪和痛苦罷了。
顧未眠卻是直接撥通了號碼。
接電話的是市長秘書，
「……不行的，這個白塔是屬於奧林匹克競賽的優勝者的，德昌中學已經多少年沒出優勝者了，這對其他學校來說也不公平，而白塔繼續留下德昌中學，也只能是一個笑話。」
學子們死死地盯著顧未眠的臉。
聽到擴音器中放出來的聲音，所有人微微斂了眸，皺了一下眉頭，果然不行。
顧未眠握緊了手機。
寧瞿若上前一步，正打算從顧未眠手裡拿過那個手機。
卻聽手機里傳出了另一個聲音。
「是顧未眠同學嗎？」
顧未眠愣了一下，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這個聲音到底在哪裡聽過。
對方笑了起來，「還記得第一次奧賽的時候，尚九中學那面牆壁前，我對你的期許嗎？」
顧未眠眼眸微微一亮，
「是你。」
她沒看到電話那一頭，旁邊的秘書臉上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個顧未眠講話也太直來直往了。
哪有對著市長直咧咧地說『是你』的。
「對啦哈哈哈哈，就是我。」
他嘆了一口氣，「顧同學啊，你這一次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雖然說吧，這個白塔是德昌的榮譽，可是，整個華國比德昌中學成績更好的，人才輩出的學校都沒有，卻將白塔立在德昌中學，你說，是不是不太好呢？」
顧未眠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寧瞿若插嘴道，
「那德昌的這個白塔不拆，其他學校的蓋更高更大的不就行了嗎，如果經費不夠，我來注資。」
這又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寧瞿若也是財大氣粗。
市長哭笑不得，「這也不是經費的問題，是這個白塔本身還有一個來歷，這座白塔是華國第一個獲得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獲獎者蔣流雲先生，也是你們德昌中學曾經的那位校長立下的。
但是，這位校長曾經有言在先，奧林匹克精神是良性競爭的精神，輸了，交出白塔，這是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