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眸子，
「那就買，把那三項技術都買下來！」
毛文博愣了一下，
「寧總！史蒂芬他……」
「我說了！買！他罵不罵華國和我們什麼關係！我們是生意人！賺錢的！」
毛文博的胸口不斷起伏著，卻依舊感覺到了嫉妒的憋悶。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肺，梗在了他的心口。
「我們是華國人啊……」
「毛文博！你要是不想干，我可以馬上叫人替掉你！」
這麼關鍵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允許寧氏和諾亞之間的合作出一點問題！
如果給對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能換來三項技術，和一款能夠和諾亞的新產品相差不多的手機。
最起碼還能賺到一部分的錢。
最重要的是……對上面她也能交代的過去。
「算了，毛文博你回來吧，我立刻叫人過去。」
毛文博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寧總，我干。」
沒必要再拖別的什麼人下水了。
這種時候，還是他來吧。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當初背叛木檀幾人，而來追求最新的科技，想要取回當年的夢想。
現在……
他的夢想被無情收回，也是理所應當。
他雙眸深深，看向身後的會議室。
上刑場一般，腳上像是拖了鉛球。
一步一步朝著會議室走進去。
門打開。
會議室中所有人都朝著毛文博看了過來。
毛文博手指緊緊地收緊了，
「史蒂芬先生，我們談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吧？」
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所有華國員工全部變了臉色。
包括扛著攝像機的小王。
什麼叫談一下合作的細節？
跟史蒂芬這種人，還有必要談合作嗎？！
史蒂芬笑起來，
「華國有一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毛文博淡淡回視了史蒂芬一眼，兩個人坐回到了椅子上。
史蒂芬顯然早有準備。
立刻拿出了一份合同。
二人就著細節商討了起來。
整個會議室，除了毛文博和史蒂芬的交談聲，完全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寧氏的員工個個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到身體裡去。
小王早就已經關了攝像頭。
他臉色雪白，怔怔看著面前這一幕。
寧月桐這是……瘋了嗎？
為了錢，一點底線都不要了？！
他看向易蕭然，定了定神。
沒事沒事，雖然寧月桐這樣做實在有些讓人反胃的，但是今天顧未眠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裡去。
大家半斤八兩，大姐別說二姐。
易蕭然也不敢播的。
大不了今天拍得，大家都刪了。
他安靜下來，重新又打開了鏡頭。
說不定還能多抓拍到一些顧未眠出醜的鏡頭。
整個商談過程是壓抑的。
誰都沒說話。
寧氏集團的員工，深深地感到了羞恥感。
諾亞集團作為勝利方，華人員工們卻也不見一絲高興。
因為寧氏的讓步，合同很快就重新敲定完成了。
諾亞這邊將合同列印了出來。
史蒂芬和毛文博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1679 理所應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