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是大明極大的醜聞,肯定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消停的。
『鞏永固?』袁任霄皺眉,想不起來,估計是就是個普通小卒,冷淡的訓斥道:「沒你的事情,站一邊去!」
魏學濂畢竟是出身皇家政院,一聽這個名字,再看看這個人,心裡猛然一動,抬手道:「下官魏學濂,見過駙馬。」
魏學濂手底下的人也不少出自政院,雖然鞏永固低調,經過魏學濂一點,立刻都醒悟過來,此人是八公主的駙馬!
「見過駙馬!」督政院的人紛紛見禮。
袁任霄這會兒也醍醐灌頂,終於想起來,雖然剛剛呵斥過,還是僵硬著臉,抬手道:「見過駙馬。」
他身後的吏部,刑部人馬也紛紛跟著行禮,都有些不情不願。
鞏永固微微點頭,端起身份來。
根據明朝的祖制,勛貴公卿之後都要入國子監進修,天啟之前都藏著掖著,死活不肯進,那都是送死,現在大明武力強盛,戰無不勝,紛紛都湧進去皇家政院,軍院,圖謀一些功勞,好處。
鞏永固比較特殊,三年前與泰昌的八公主,也就是朱栩的八姐朱徽媞成親,之後就進了政院,可以說,在勛貴公卿之中,算是比較上進,有魄力的一個。
在歷史上,李自成攻入京師,與不少勛貴公卿獻門投降不同,他綁了兩個不足四歲的女兒,在八公主棺槨前舉火自.焚,他也拔刀自殺殉國,傲骨錚錚,氣節猶存。
鞏永固端起身份,看著兩撥人,沉聲道「不管你們有什麼矛盾,請找你們的上官解決,若是在這裡動刀兵,休怪本駙馬不客氣!」
袁任霄今天是鐵了心要給魏學濂以及政院系一個好看,之前已經得罪了這位駙馬爺,他心裡計較一番,突然臉色決然的抬手道:「八駙馬,本官在執行公差,督政院的人惡意阻攔,按照規矩,本官可以就地拿下問罪!駙馬來的正好,還請為本官做主!」
大明的駙馬是最不值錢的,無權無勢,看似尊貴,實則連一般的官員都不如,生活的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袁任霄顯然是看到了這一點,也不在意得罪他。
鞏永固眉頭頓皺,這袁任霄分明是不賣他面子,要硬幹到底!
魏學濂怒氣也漸漸沸騰,眼見袁任霄連鞏永固的面子都不賣,面色一沉,道:「就你們吏部有公差嗎?想要怎麼來,本官都奉陪!」
「大人,咱們動手吧,不用跟這幫泥腿子客氣!」
「沒錯,他們既然敢阻攔,咱們就不能客氣!」
「反正我們人多,打了他們也白打,還有,咱們還要告他們一狀!」
「打他們!」
袁任霄身後的人已經控制不住了,蠢蠢欲動的要拔刀。
「跟他們拼了,這些昏官!」
「都是貪官污吏,蛇鼠一窩!」
「沒有好東西,咱們也不客氣!」
但是魏學濂身後的人更衝動,搶先動手了,沒敢真的拔刀砍,拿著刀鞘就沖了過去。
「打!」
「打死這群泥腿子,讓你們搶我們的官位,抓我們的人!」
「哼,誰讓你們貪污了,你們全都不是好東西,遲早都將你們抓了!」
「打打!」
幾十個人瞬間就戰成一團,哪怕是魏學濂,袁任霄自持身份,最後還是被捲入,有的抱著刀鞘,有的飽以老拳,混戰成一團,再無風度。
「住手!」
「住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鞏永固也被捲入進去,遭雙方毆打,轉眼間就被打倒在地,誰過來都打幾下,踹幾腳,他本就是一個弱書生,沒多久就倒在了地上,甚至嘴角還吐出血來。
「什麼人鬧事,都給我住手!」
很快他們就驚動了巡防營,一隊三十人快速衝過來,強行將他們給衝散,然後圍了起來。
一個小隊長目光冷冷的打量著兩撥人,冷笑道:「很好!已經很久沒人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了!說!你們是哪個衙門的,主官是誰!」
袁任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頭髮散亂,毫無官儀,他滿臉怒氣的抬手,道「本官乃是吏部郎中,今日辦差被督政院的人惡意阻攔,還請將他們羈押,本官要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