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解凍了,冬天已經過去了嗎?」溫故臉上帶著驚喜,南鄂山脈只要入冬,幾乎一切液體都要冰封起來,就是這數百米高的巨大瀑布,也要化作冰川,但是此時瀑布的解凍,正式宣告了世人,春天來了!
春天來了,就意味著,南鄂山脈外面的積雪過不了多久就會融化,以前進山的道路,將會再次呈現出來,所有的生靈都會甦醒,而溫故,也終於可以離開南鄂山脈了!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離開人類社會群體,獨自一個人渡過整個冬季,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大山脈之中,與虎豹為伍,去渡過四五個月這麼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就是溫故這十五年來都習慣了沉默寡言,一個人呆在馬廄柴房裡,才能熬得住,換一個正常人,恐怕早就發瘋了。
饒是溫故意志力驚人,此時看到出去的時機就要到來,他也不禁心頭狂喜,久違的激動,是這十五年來很少有的情況。
他恨不得放聲大吼幾嗓子,不過最終還是被他以強大的意志壓了下來,如今冬季過去,春季到來,也就意味著各種冬眠中的凶獸都會甦醒,它們剛剛甦醒,正是飢腸轆轆的時候,自己可不能傻的送上門。
溫故興高采烈的收起利刺,身形不斷跳躍,大步流星的趕向洞穴,他要收拾收拾這一個冬季獵到的物品,為出山做準備了。
南鄂山脈外。
隨著積雪融化,人跡罕至的南鄂山脈大路上,出現了不少行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者,只有一小部分人是普通人,武者們進入南鄂山脈,有的是為了獵殺凶獸,增加歷練,有的是為了尋找珍惜的礦產草藥,普通人進入山脈,要麼砍柴,要麼和武者一樣,去找找草藥,畢竟這裡是南鄂山脈,上萬年都坐落在這裡,裡面的礦產、草藥數不勝數,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發現一株價值連城的靈草,從此不愁吃喝,富甲一方了。
當然,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真的太遙遠,畢竟敢一個人進入南鄂山脈,又沒有強大的武學基礎的話,這個人肯定是真的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
比如說此刻正在融化積雪的泥濘小道上狂奔的這個人。
這個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精瘦的一個漢子,他身形如電,此時在泥濘的小路上奔逃,輕如猿猴,動若狡兔,往往腳一點地,人便已經竄出了三四米。
一看便知,此人身懷輕身功法,此時他行走的極為急促,而且身上竟然有這厚厚的血跡,一路奔走過來,不少人見此,下意識的閃開了道路,畢竟大家都不認識,對方萬一是個亡命之徒,豈不是自討苦吃。
那人見此,也不在意,他拼命的逃跑,他心中十分清楚,此番除非逃向南鄂城,還有可能被軍隊所救,但是去往南鄂城的路肯定早就被仇家的人馬所控制,故而他沒有去南鄂城,反而沖向了這片兇險的南鄂山脈。
他也知道南鄂山脈的危險,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了,自己絕對不是那群人的對手,要逃過追殺,就必須藉助南鄂山脈複雜的地形優勢才行。
奔跑間,他扭頭看向身後的泥濘山路,眼中露出憤恨之色,咬牙切齒的自語:「惡波堡,觀風村的血仇,我李進不報,誓不為人。」
說著,他不再猶豫,猛然鑽入密林之中。
大約過了數十息後,這條山路上陡然傳來一陣馬蹄奔騰的聲音,卻見山路上一群騎馬的彪形大漢,一個個手執兵刃,渾身殺氣騰騰,為首的是一個疤臉大漢,他看了一眼地上凌亂的腳印,眉頭微微一皺,扭頭看向四周,卻見不遠處一個身背破舊劍匣的中年漢子遠遠的站在那裡。
疤臉大漢對著身邊的八字鬍漢子使了個眼色,那八字鬍的漢子會意,身形一閃,直接從馬上一躍而下,速度驚人,瞬間躍至那背著劍匣的中年漢子面前,冷聲喝道:「問一句,答一句,否則……哼!」
他話音剛落,那中年漢子急忙點頭道:「在下一定知無不言,大人放心。」
八字鬍的漢子這才露出滿意之色,隨即問道:「我問你,你可見過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身上有傷。」
中年男子稍一回憶,立刻想起剛才那個飛奔過去的男子,急忙點頭道:「回大人,在下見過,那人一身輕功武學不凡,在下頗有印象。」
「他去了哪裡?」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