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樹林中,天命宗的兩個命術師望著葉寒,稍加推演,相視而笑。
「師兄,你可推演出結果?「
「天命之子的命格,除了掌門,即便大長老也看不真切,我如何能知?」
「那師兄為何笑?」
「那師弟為何笑?」
「你我將葉寒所獲寫在掌心,同時亮出,如何?」
兩人以法力將文字寫在左手掌心,而後同時攤開。
就見兩人掌上,寫著相同的兩個字,超品。
師兄弟二人哈哈大笑。
「得超品命星,大勢已成。」
樹林中,面色如霜的姜幼妃看著李清閒出來,掃了一眼考場外的周恨,正要前往刑部,目光掠過場外的魔門修士,皺起眉頭,停在原地。
李清閒走出大門,清晨的光照在臉上,微微笑,隨後收斂笑容,取出傳訊符盤。
「周叔,聽到消息回一下,你的半命人怎麼碎了?」
李清閒手持傳訊符盤,站在大門前,靜靜站著。
詭地萬象圖中,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慢慢閃過,沒有絲毫模糊,一切與尋常無異。
這時候,沈小衣皺著眉走過來,邊走邊道:「詭地果然怪異,剛剛走出門,許多記憶就模糊了,我就記得葉寒害我,你救了我的命,我……「
沈小衣抬頭望向李清閒,見李清閒面色沉靜,似是發生什麼大事,心知不便問,站在一旁。
其餘人陸續出來,宋白歌位列二甲第九,笑著道:「清閒,我就記得你在詭地厲害得狠,可具體如何,竟都忘了……」
宋白歌發現沈小衣向自己使眼色,立刻閉嘴,仔細觀察李清閒臉色。
「怎麼了?「
李清閒這才意識到自己要掩飾記憶,道:」我也忘記發生了什麼,但記得我送給周叔的半命人碎了,正在聯繫周叔……「
李清閒正說著話,傳訊符盤輕輕一動,是周恨傳訊。
李清閒向來時的方向看,就見於平和鄭高爵正興奮地揮手喊叫。
韓安博只是微微一笑,和平常不一樣,似有心事。
周恨陰著臉。
李清閒心臟猛地一跳,急忙打開傳訊符盤,聽周恨說了什麼。
「大人他……被魔門刑部圍攻,陣亡。」
李清閒兩手一松,傳訊符盤摔在地上,彈起,落下。
神都城,刑部。
遠遠望去,一道道手臂粗、十丈高的金光向刑部街道上匯聚。
隱隱傳來朗朗讀書聲。
仔細一看,就見一個個讀書人雙手捧著一卷打開的竹簡古書,並不看路,只是輕聲閱讀,身體不由自主前行。
他們手中看似尋常的竹簡古書,卻冒出一道手臂粗的金光,沖向上空,十丈之高。
手持竹簡之人,最低九品,最高四品。
一條條金光道路在每相鄰的兩人之間鋪成,細細一看,金光道路由眾聖經典的文字組成。
文字流淌,道路如書。
捧萬卷書,踏萬里路。
所有讀書人被文字道路連為一體,被讀書聲連為一體,周身蕩漾著神聖的氣息,宛如牢不可破的無敵大陣。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甚至隱隱感到,整座神都城,都仿佛被納入這座大陣之中。
普通人只是好奇,但修士們看到萬卷書庫,大都嚇得拼命逃遠。
「大攻伐要來了!」
「文修這是發的什麼瘋?萬卷書庫是不是只對妖族作戰嗎?國子監怎麼用來圍攻刑部?」
「神都的讀書人瘋了!」
修士們剛奔走一陣,就見一隊隊道修前往刑部,看到熟人急忙詢問。
眾人這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刑部賊子,喪心病狂!就因為岡鋒先生曾經參奏過他們,就因為李清閒指揮小攻伐勝利,扒了他們的底褲,他們就要害李清閒。美探花周春風為保護岡鋒先生之子,不惜與刑部敵對,甚至揭發刑部在京城私設魔室,殘害百姓。誰曾想,刑部的人喪心病狂,趁美探花出城時,圍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