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匾奴愣在原地,呆呆望著自己身前倒地的瓷狼,然後抬頭望向眼前的蒙面命術師。
這怎麼和主人說的完全不一樣?
接下來,無論自己用什麼命術,選哪個瓷獸,都不可能敵過完整的升龍格局與萬蟻搬金。
守匾奴問:「你是如何勝的?」
李清閒道:「僥倖罷了。」
守匾奴搖頭道:「莫要胡說。我家主人智慧非凡,算無遺策,早就想好方方面面。主人說過,你若勝過,須得兩點,一是提前推演出我要如何鬥獸,二要擁有強大命術。比如易命術,各派都有,但一般只能對較弱之人起作用,遇到命格稍強之人,毫無作用。更何況,你改換命局,難上加難。換言之,你必是有數的大宗派出身。」
「老夫不過是閒雲野鶴罷了。「李清閒心道自己這些天修習從護道人那裡得來的《天命正宗》,收穫之大,難以想像。
雖然護道人記憶中的《天命正宗》只能修到四品,沒有上品命術,但海量的下品與中品命術已經足夠自己鑽研許久,哪怕自己晉升上品也不可或缺。
守匾奴取出一塊圓形青白玉盤,巴掌大小,並道:「主人說,若你連贏兩局,必是大宗子弟,當以禮相待。這枚玉盤,記錄一件少有的命器的煉製之法,名為「守府先生,,只要你承諾離開此地,或者在此地不與他為難,這煉製之法就可給你,你甚至可以傳授三人。」
「當真是守府先生?」李清閒問。
「絕無作假。」
李清閒點點頭。
守府先生,煉製後化作年畫,貼在命府門口。
守府先生體內,自有一方命地,可容納四顆命星。
他人若推演其主氣運,則會把守府先生命格當其主命格,產生誤判,那之後所有的推演結果都會偏差,各種命術自然無用。
守府先生的作用之大,難以想像。
這件命器,便是命主宗的著名命器。
李清閒心裡琢磨,看來,這個神秘命術師,很可能繼承了命主宗的傳承,並且有強大的命器甚至勢局庇護,除非自己消耗海量的氣運魚,否則不可能推演出他的真實身份。
而且,這人小心謹慎,並不直接露面,又出手大方,主動冰釋前嫌。越是這樣,越難對付。
若自己並非夜衛,沒有兩府巡城使的身份,不想在啟遠城建立自己的班底勢力,大可帶著守府先生離開。
但,自己不能離開。
李清閒搖頭道:「多謝你家主人的好意,但我此來,是幫驚秋找回兩個弟子,並幫他化解幻命術。」
守匾奴收走玉盤,道:「我家主人說,若你拒絕,他願再退一步,只要你有什麼他能做到的,一定願意幫你。無論是命器、命術還是其他。」
李清閒微微一笑道:「我且問你,你主人擺下擂台,誰贏誰輸?」
守匾奴不情願道:「你贏我輸。」
「那你主人為什麼會覺得,有的事他能做,而我做不到?」
「這……我自然不如你,但若主人親臨,你絕不是對手。」
「那他為何不親臨?」
「主人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李清閒道:「你主人出招了,接下來,應該我出招了。我只出一道命術,你能接下,我便答應你主人。你若接不下,我便連你與這裡一併毀掉,再找你主人。」
守匾奴猶豫道:「可主人沒說。」
「我沒空與你爭辯,接招!」
李清閒伸手一指守匾奴,之前準備好的壓龍術驟然降l臨,方尖塔命山臨空旋轉,無以倫比的威壓沛塞庭院,震得牆壁輕顫抖,撲簌簌落灰。
「你……」守匾奴不做他想,本能激發命神土德的力量。
與此同時,周恨身上浮現青龍、白虎、朱雀與玄武四相,剎邦後,挪移到守匾奴身前,一揮手,將李清閒之前給他的符篆拍在守匾奴的方塊黑鐵頭上。
守匾奴本就屬於命器,不善戰鬥。遭遇周恨偷襲毫無還手之力,雙眼一閉,氣息消散,倒在地上,像失去支撐的木偶。
李清閒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手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