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位師兄也在路上。」
「我師父也來了。」一個中年人道。
一些人詫異地望向那中年人,因為那人的師父,是上品命術師。
翡簪老人道:「你剛剛復原此勢局,休息兩刻鐘,兩刻鐘後,再次解勢局。」
「好。」
李清閒坐在椅子上,念入靈台,觀想雷龍火印恢復精氣神。
越來越多的命術師抵達命術茶樓,二層茶樓的人數逐漸增加。
七十,八十,九十……
不多時,一些上品命術師從三樓走下來。
中品命術師們急忙起身,為上品讓座。
哪知上品們紛紛搖頭,只站在最外圈,不打擾中品們。
半個時辰一過,李清閒睜開眼,環視二樓,眼角一跳。
人數超過兩百。
「在下獻醜!」
李清閒話不多說,作揖之後,立刻重複那日的場面,開始摘除翡簪老人不好的氣機,並留下更好的氣機。
由於是第二次做,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尤其是兩手在半空輕動的時候,宛如在撫琴奏樂,美不勝收。
在李清閒解勢局的過程中,更多的命術師到來。
不到一個時辰,李清閒解完,所用時間只有上次的一半。
李清閒再次掃視命術茶樓。
總人數突破五百。
看到李清閒停手,眾人議論的聲音驟然加大。
「萬手解勢局竟然只有一個多時辰,這小子,不一般。」
「有幾手我都沒看明白,但感覺確實不一樣。」
「這小子不會是天勢宗的吧?一些布設氣機的感覺,有點像天勢宗的。」
「天下勢局布設,一大半都有天勢宗的影子。」
李清閒稍作休整,又道:「那日解完勢局後,我回家用全解公的手段,在腦海中復現整個過程,發現了一些更好的解法,今日正好改進。」
李清閒話音剛落,眾多命術師扭頭望向那瘦高命術師,目光里多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瘦高命術師臉上閃過一抹暗紅。
隨後,李清閒依舊不看那瘦高命術師,對著殘破勢局盤,繞著桌子,一邊走,一邊改變氣機。
「這道氣機,本身沒問題,但當時我卻忽視此地氣機背山面水、兩河交纏,本就是通暢至極,不如改為……」
「還有這道氣機團,我那天就感到不舒服,但想不明白。回家之後反覆思考,突然明白,過猶不及。正如讀到過的一位奧大師的命術筆記,如無必要,母增實體,如刀剃之,簡單有效……」
「還有這處勢局塊,方位之完美遠超想像,那天我並未看出來,只覺得從四面八方看都舒服,現在才明白,這裡竟然是傳說中的第二勢井和第二局眼雙合之地,第二勢井與第二局眼本就少見,誰曾想,還雙合,令人嘆為觀止。這座勢局的原主的才智,遠在我那天想像之上……」
待李清閒講解完畢,一眾中品命術師們個個笑逐顏開,思索的思索,討論的討論,記錄的記錄。
從樓上而來的上品命術師們遠遠地看著,輕輕點頭。
附近的中品命術師隱隱聽到上品命術們的交談。
「那第二勢井我在他復現氣機的時候,就看出來。但等到他後來解勢局的時候,才發現那也是第二局眼……」
「這個小傢伙不一般,很紮實。」
「年輕人腦子活,有幾處細節,我竟然也忽視了……」
「不錯,這才是命術茶樓興建的本意……」
翡簪老人微笑撫須,道:「誰人還有見解,可過來講述一番,咱們這些老傢伙,可不能讓一個年輕人只手鎮壓。」
眾人知道翡簪老人是開玩笑激將,但仍然按捺不住,一些人紛紛出手。
一個又一個人走到桌面前,講解自己所學所得。
李清閒認真記錄,偶爾流露恍然大悟之色,用力點頭。
不多時,槓王走上前,向眾人一拱手,道:「得玉杯少年指點,我又有所悟,不過,在講述在下所悟之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