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楚王端坐上位,面露和善微笑,道:「最近在迎福三隊做的如何?」
好運生道:「多虧王爺庇佑,那夜衛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只不過,我們也動不了夜衛,雙方打了幾次,互有損傷。」
「聽說葉寒弄了一個什麼神命宗?」楚王問。
「我估計掀不起什麼風浪。三個瞎眼的孩子,外加一個文武都修不好的許長仁,其餘人資質平平。這些,我都調查清楚了。」好運生道。
楚王搖頭道:「你呀,就是太粗心大意。葉寒若真是那麼蠢,別說在啟遠城,還沒等出神都城,就已經死在你手裡了。他建立神命宗,必然有大用意,你好好探查一下。當然,小心一些,別中了他的命術。」
好運生輕輕點頭,心中卻像是塞了一團白花花的生肥肉,原先覺得這楚王千般好,現在才發現,這種高高在上之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人不舒服,那句話明顯在敲打自己,暗示自己與葉寒仇深似海,永遠不能化解。
好運生正要說話,見楚王一拳打過來。
好運生大驚,本能揮動真火神拳,半攻半守,而後急速向大門外逃去。
漫天真火匯聚成丈許巨拳,飛向楚王。
楚王愣了一下,腹部腰帶噴發藍色光華,抬起右掌,輕輕一轉,黑色漩渦出現在手中,將那真火巨拳粉碎並吸收。
「你怎麼了?」楚王感受到好運生的攻擊中沒有殺意。
「啊?不是殿下先出手的嗎?」好運生站在門外,警惕地望向楚王。
楚王面色一沉,道:「看來你中的詭,越來越深了。」
好運生疑惑地望著楚王,猶豫不決。
楚王哭笑不得道:「孤就算要動你,豈會親自偷襲?真要偷襲,你豈能輕易離開?更何況,你乃孤的左臂右膀,沒了你,孤連個談心的人都沒有。你要不要休息幾日?」
好運生面色微變,道:「在下讓殿下擔心了,沒想到,在下所中的詭,如此怪異。殿下,在下絕無攻擊您的意思,我是看殿下出手,才」
楚王擺擺手,道:「你的真火神拳並無殺意,守多於攻,所以我並不疑你。只是去醫館看看吧。至於休息與否,你自己定。」
「那在下先行告退。」好運生抱拳告辭,眉頭緊擰。
望著好運生的背影,楚王微微眯起眼。
「這個好運生,到底」楚王輕輕拍手,一根紅漆木柱中走出一個戴著白面具的黑衣人。
「查一查好運生,不要驚動他。」
「遵命。」
白面具人身體化作沙粒落在地上,滲入大地,消失不見。
好運生走出楚王府,伸手摸了摸背後,冷汗直流。
「幸虧是在詭地,若是在神都,我已經被禁軍包圍了」
「之前沒有發生這樣的幻覺,亦或是,楚王在試探我?到底是真是假?按常理說,楚王不至於如此,可我身負天火真意,不應該看不透這等幻象。看來,魔神詛咒又加深了」
好運生低著頭,滿心焦躁,遇到人打招呼也愛理不理。
他走了許久,抬頭一看,赫然是已經轉交楚王經營的章氏醫館。
好運生想了好一陣,無奈進入,看到坐館大夫前,排了五個人。
五個人身體許多部位奇形怪狀,第三個人的腦後開了個洞,冒出淡淡的白煙。
好運生本能皺起眉頭,福鎮現在人那麼少,怎麼自己隨便過來,也有人在醫館排隊。
他走到隊伍的末尾,望向前面
那大夫望聞問切之後,對面前的人道:「只是偶感風寒,吃點藥就好了。」
「可是大夫,我三福的時候不這樣,四福後就這樣了,耳邊嗡嗡直響」
「我是大夫,還能騙你不成?信我的。」
「以前那些好心的大夫,都說中福後會得病。後來不知怎麼的,這樣的大夫越來越少了。再說了,章氏醫館已經被打死過三個大夫」
那大夫面色微變,又說了幾句,換下一個人。
又是一連串的望聞問切,那大夫道:「沒什麼事,你就是思慮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