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腳踏法術白雲,徐徐向主山懸崖飛去。
天命宗眾長老與弟子噤若寒蟬,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人若掌握了天命大陣與天命群山大陣,在天命宗會擁有何等威能。
他就是天。
更何況,原來他是天命宗的護道者。
「天機兄,從今天起,你便是天命宗掌門,一應弊端,盡數掃除。對了」
李清閒立於高天,掃視天命宗眾人。
「你們準備一下,隨我上京殺獨夫,這是留在天命宗唯一的機會。」
「項星龍,拜見護道者!」大長老項星龍彎腰九十度,大禮以敬。
天命宗弟子紛紛行禮,只少數弟子挺直腰身,冷然以對。
他們很清楚,即便將來上京參戰,接下來,也是空前絕後的大清洗。
項星龍等長老如此作態,無非是為了保命,之後那天命大殿的蒲團,不可能有他們的位置。
這時,玄天龍船駛入天命宗,船頭之上,段天機立於風中。
「天命宗革新內事,顯露於外,還望諸位同道莫要見笑。」段天機向眾人一抱拳。
「哪裡哪裡,這樣的天命宗,才是我命宗魁首。」
「向善的天命宗,為命界王。」
各派沒想到李清閒竟然是天命宗的護道者,壓下各種小心思。
段天機望向三長老,道:「執法長老,請您將不敬護道者之人,收監下獄,待事後定罪。」
「遵掌門令!」執法長老說完,外放法器鎖鏈,困住剛才不向李清閒行禮的那些人,一抖鎖鏈,那些人消失不見。
項星龍右手輕動,原本消失的守河軍眾將出現在原地,還在昏睡。
段天機望向李清閒,又看了看下方懸崖位置。
李清閒點點頭。
段天機向李清閒一拱手,嘆了口氣,飛過去,抱起昏迷的掌門師父,送入榮養堂。
眾弟子看到老掌門的去處,還是段天機親自送的,便知大勢已去。
李清閒掃視下方各派命術師,微笑道:「各位可願隨我赴京城,起千山,飛萬河?」
「誓死相隨!」
「誓死相隨!」
「誓死相隨!」
壓在命術師心頭多年的火焰,剎那爆燃。
諸王之戰,再次提筆。
閒王軍百船飛空,在夜晚宛如漫天星火,飛臨天門關外。
天門關中,無數將士望著高空的點點星光,萬念俱灰。
閒王軍奪下北極關的那一幕,眾將士還歷歷在目。
這天門關,比之北極關如何?
遠遠不如。
手裡的刀槍劍戟有用,還是機關箭矢好使?
都不行。
淡淡的絕望之情,在天門關將士之中蔓延,徐徐擴散,越來越濃。
眼見閒王軍百艘飛船越來越近,三個老人自北而來,走到城外。
不等守軍詢問,三個老人開始玩剪刀石頭布。
普通人看不清,但城頭的上品與中品看得清楚。
黑夜中,三個老人右手化作殘影。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剪刀」
所有看到細節的中上品將領,心中駭然。
因為那三個老人不僅出手極快,而且三個人的出手整齊劃一,要麼都是剪刀,要麼都是石頭,要麼都是布。
不是偶然,也不是商量好的,而是三位老人的境界,已經達到前知的程度。
最終,無法分出勝負。
三個老人垂頭喪氣。
「算了,看落棍吧,落地的棍子指向誰,誰就先出手。」
「好。」
一個老人一抬手,憑空抓出一根木棍,放在三人中間,食指按著棍子,慢慢離開。
棍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三人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棍子突然炸成木屑,四散而去。
其中一個老人突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