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的人，理論上並不由我直接領導，這次帶你去清島，是因為清島恰好有個服裝展。」帝九曜不緊不慢說道，「但是這次帶你去法蘭國，就沒那麼容易了。」
顧唯安的心臟立刻就被他的話提了起來，「帝九曜，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給你設計了衣服，就帶我去法蘭國。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帝九曜輕笑，把玩著她耳邊一縷碎發，「我對你承諾過的事情，什麼時候食言過？」
這倒是，這個男人雖然老是算計她，但好像的確沒有食言過。
「我的意思是，要去可以，但必須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帝九曜勾了勾唇，「比如說，充當我的私人翻譯。」
顧唯安無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早就過了法語等級考試了吧？」
「那就私人助理。」
帝九曜直接做了決定，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顧唯安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助理就助理吧，反正有明宋那個萬能秘書特助挑大頭，估計也沒她什麼事。
「帝少，顧小姐，吃飯了！」
聽到沈姨的聲音，帝九曜抱著顧唯安站直，牽著她的手朝客廳走，然而兩人還沒坐下，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會突然來帝九曜家……
不等顧唯安細想，沈秀芬已經走過去開門了。
看到門口那個人時，沈秀芬的瞳孔驀地縮了下，「帝，帝老夫人？」
「老夫人？」僅僅是因為一個稱呼，便讓歐雅心的唇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怎麼，我才幾天沒過來，這裡就多了個少夫人嗎？」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顧唯安的心驀地揪了起來。
帝九曜察覺到她的臉色變化，捏了捏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歐雅心面前，大大方方喊了句，「媽。」
歐雅心卻只是冷笑，目光根本就沒再他臉上停留，直接落到他身後的顧唯安臉上，「顧小姐也在？」
顧唯安抬起頭，不卑不亢對上歐雅心沒有溫度的視線，禮貌而疏離地點了點頭，「帝夫人好。」
歐雅心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她和帝九曜十指緊扣的雙手，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旁若無人地走進屋，「正好我還沒吃晚飯，不介意再添一副碗筷吧？」
帝九曜面無表情轉頭對沈秀芬說道，「沈姨，再添一副碗筷。」
「沈姨？」歐雅心的眉毛不悅地蹙起，「一個下人，你居然叫她姨？阿曜，你從前可不會這樣妄自菲薄！」
妄自菲薄……
顧唯安聽得直想笑，真不知道這位帝夫人是哪裡來的優越感。
帝九曜的臉色也很難看，只不過礙於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不想跟她爭執，只能對沈秀芬說道，「沈姨，你今晚先回去吧。」
沈秀芬知道這位帝老夫人不是省油的燈，擔心地看了顧唯安一眼，最終還是默默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顧唯安看到沈姨要走，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小聲對帝九曜道，「要不我也……」
帝九曜低頭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便足以將她尚未說出口的話堵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