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想要解釋?」顧唯安冰冷地勾了勾唇,「那容先生不妨先解釋下,我們進來的時候,你跟小染在做什麼?」
容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都說是她死纏著我了。」
顧唯安冷笑,「都說容先生殺伐果斷,總不至於連個女人都推不動吧?」
容琛抿著嘴不答話。
他當然不是推不開,只是沒有推罷了,畢竟帝小染長得又不差,他是傻了才會把自己送上門的肉扔出去。
容琛不甘示弱,反問道,「那你一口一句小染,是因為你跟她關係很好,還是因為她是帝九曜的妹妹呢?」
顧唯安愣住。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過。
第一種自然是不可能,暫且拋開今晚的事情不說,單單是昨天帝小染在公司里羞辱她的事,她就沒有理由幫帝小染。
可是剛才聽到尹真真說帝小染被人灌醉時,她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一心只想著帝小染不要出事。
至於第二種可能,顧唯安更是完全不需要考慮。
如果是因為帝九曜,她可能更樂意將帝小染扔到河裡去餵魚!
顧唯安抬眸,淺淺一笑,「都說人性本善,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出於善心罷了。」
說完,轉身欲走,容琛卻伸手將門擋住,定定看著她,「顧小姐,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的問題?」顧唯安愣了一秒,隨即無奈地聳了聳肩,「潑你紅酒是個意外,這你應該很清楚,我也不知道那瓶蓋是松的。」
容琛咬牙,「那你說我約你見面,又是怎麼回事呢?」
顧唯安攤了攤手,「這就要問你自己的秘書了。」
「我的秘書?」
容琛長眸一眯,難道竟然是宋然有問題?
顧唯安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不用多說了,轉身欲走,容琛卻仍舊不肯放過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顧小姐,這筆賬我們好像還沒算吧?」
顧唯安也惱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臉上的傷又不是我打的,該找誰找誰去!」
說完,猛地甩開容琛的手,大步走出包間。
陸灝權緊隨其後,不料走到容琛身邊時,卻被後者突然伸腳絆了一下,「陸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再切磋一會兒?」
陸灝權氣得額頭青筋直蹦。
一邊想收拾下這個敢吃帝小染豆腐的混蛋,一邊卻又惦記著帝小染那邊的情況,倒是漸漸落了下風。
好在酒吧酒保很快就趕了過來,強行將兩人拖開,這才避免了一場血戰。
顧唯安倒也耐煩,在酒吧門口吹著風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看到陸灝權腫著張臉從酒吧里走出來,就連身上特製的手工西服都被撕了兩條口子。
她一時沒忍住,笑得眉眼彎彎,「陸灝權,你這打架的本事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見長進?」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陸灝權的思緒勾到了小時候。
想起自己在顧唯安手下挨過的拳頭,陸灝權氣得牙痒痒,「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今晚在遊輪上,要不是我叫他們停手,你以為你現在有功夫站這兒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