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左丘的分析,陸山民還是覺得說服力不夠。
「執法部門如果只查一方,那這一方肯定會不滿,說不定還會去投訴他們玩兒故意針對,所以執法部門也有可能為了公正兩邊都查,你的說法也還是有漏洞」。
左丘嗖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陸山民的鼻子,「你聰明還是我聰明」?
陸山民愣了一下,沒想到左丘反應這麼大,「當然是你聰明」。
「哼,我聰明你還和我抬槓,愛聽不聽」。
有求於人,陸山民也沒再過多質疑。
「哦,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吧」。
「什麼叫就算,難道我還會錯」。
「哦,好吧,你是對的」。
左丘坐回凳子上,「這還差不多」。
陸山民笑呵呵的說道:「你上次說你在東海市委上過班,還給什麼書記當過文字秘書,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左丘高傲的昂起頭,「不是聽起來牛逼,是本來就很牛逼,想當初,除了市委常委那一撥兒大佬之外,誰不給我幾分面子」。
陸山民笑著連連點頭,「對對對,你那麼牛逼,那些什麼什麼局,什麼什麼委的人都會給你面子吧」。
左丘笑眯眯的看著陸山民,「當初,所有政府部門的一把手對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說著笑眯眯的盯著陸山民,「你是想讓我出面打聽打聽消息」?
陸山民比起大拇指,「真聰明」。
左丘翻了個白眼,「但你很笨」。
「啊」?
左丘接著說道,「你沒聽見我說的是當初嗎,人走茶涼,誰還鳥我」。
「啊」?「啊,可是你不是認識那些人嗎,總有些捷徑吧」。
左丘啪的一聲拍了陸山民腦袋一巴掌,「你小子好的不學,學起歪門邪道來了,捷徑,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捷徑」。
左丘接著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我以前接觸的都是些大領導,他們不會為了我小小一個左丘去冒任何風險,哪怕沒有風險他們也不會自找麻煩,我的面子現在甚至還完全不如一些企業老闆。至於下面的一些小魚小蝦,東海的公務員隊伍有多大,這些人難道我都認識嗎?扯淡」。
左丘又說道:「即便認識也不頂用,有些事情跟你說不清,要進入一個圈子不是認識圈子裡幾個人那麼簡單,首先自己得有與這個圈子相匹配的實力和地位,就我現在一個還得靠你救濟的破落戶,頂個球用」。
陸山民不太明白左丘說的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左丘以前在裡面呆過這麼久,朋友同事很多,又不是叫他違法犯罪,只是打聽個消息而已,哪有他說的那麼困難,上次還不是查到了羅興那輛車的信息。
陸山民搖了搖頭,以左丘這樣的神經質,估計以前也混得不怎麼樣。
「那現在該怎麼辦」?
左丘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說道:「守株待兔」。
走出出租屋,陸山民給羅興打了個電話,畢竟他才是玫瑰酒吧的大老闆,酒吧出了事,於情於理都應該通知他一聲。
這種小事情,羅興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說他也會動用他的關係打聽一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就全權把後面的事情交給了陸山民。
回到酒吧,唐飛等人一臉苦悶,整個下午的詢問,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
把唐飛、周同和孟傲叫到辦公室。
依照左丘的推測,最近一個星期不會有什麼動靜,如果是故意針對的話,對方會在酒吧再次營業之後,也就是在下個星期才會出手。
三人來到辦公室,都拿不定主意。
唐飛率先問道「山民,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真像胡惟庸猜想的那樣,這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周同和蒙傲起先只認為是突擊檢查,等風頭一過就會恢復到以前,後來聽了唐飛的講述,才只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兩人都有些焦急和不知所措。
蒙傲說道:「山民哥,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工作範圍和能力範圍,我看還是讓胡總和羅總出面協調吧」。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只等他們也不行,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要主動出擊才行」。
唐飛眼前一亮,「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