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岐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第一感覺還以為是天上奇觀。
畢竟,他當初在大漠打仗的時候,偶爾也會遇到這樣奇怪的天象。
但是下一刻,一隻比馬車還要大的烈焰禽鳥,就朝著他的方向猛撲而來,嘴裡的尖嘯聲也越加悽慘。
它的爪牙在漫天的佛光之下,泛著黝黑冰冷的光芒,四隻利爪鋒利無比,似乎輕易就可以戳破人的心臟。
若是一個普通的船員在此處,必然措手不及,被這禽鳥抓住。
而段岐山在心中一沉的同時,卻微微側身就避開了禽鳥的利爪,趁著它反應不及的時候,就抓住了禽鳥的脖頸。
他天生力大無窮,這樣的畜生之前想要他的命,他又何必仁慈,居然就這麼用力一折,就將這禽鳥生生折斷了喉嚨。
他這一系列動作,都只在一瞬間而已,段梓旭和段梓謙是第一次看到他出手,靠在門邊眨巴著星星眼,一臉的崇拜。
等到段岐山,將禽鳥一把扔到甲板上的時候,段梓旭和段梓謙都忍不住撲了上去,抱著段岐山的腿就歡呼起來。
而段岐山卻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天上,淡淡道:「天生何人?既然來了這許久,還是出來一見罷。」
他的話音落地,一個身穿紅色袈裟,頭頂六點戒疤的少年和尚,就從雲端踏著一朵聖潔雪蓮落了下來。
在靠近地面的時候,自己跳到了地上,雪蓮化為了一朵印記,融化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面目蒼白俊美,卻是個唇紅齒白的俊俏和尚。
段岐山側了側身,將段梓旭和段梓謙擋在了後面,好在他們之前又變成了人樣,這也是在船上練出來的本領,只要心中微微一動,就可以在人形和小怪物之間轉化。
段岐山拱手道:「大師。」
小和尚看著極為年輕,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他的眉心一點殷紅的硃砂痣,看上去像是用眉筆點上去的,但是卻是他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他看了一眼段岐山,神情恍惚了一下,眯起眼睛,細細的盯著段岐山看了許久,而段岐山也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打量著。
小和尚過了很久之後,才恍然大悟的嘆息一聲,隨即便淡淡道:「阿彌陀佛,施主有禮。」
說著,他看了一眼段岐山的胳膊,道:「施主身手極好,雖是凡人,卻也與小僧有緣,小僧願意度化你等,前往修仙界之內。」
此話一出,段岐山父子都是一驚,心道:真的被段梓謙說中了?!有仙人掉下來,還要送他們去修仙界?
那小和尚卻繼續道:「此次原是小僧出門歷練的日子,遇到了這在凡間為非作歹的烈焰鳥,便想要將其收復,卻不想這烈焰鳥早已是三階妖獸,已然開化且墮入魔道,死不悔改,逃離途中甚至還妄圖傷害你等性命。」
他嘆息了一聲,悲憫道:「也是小僧學藝不精,才會驚擾了你等,此次是小僧不好,你等皆身具靈根,且在這一帶打轉許久,我便領著你等進入修仙界,作為報答。」
說著,他轉身走向了甲板,任由段岐山父子商議起來,他卻將那巨大的禽鳥抓著,一甩手就放入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做完這一切,才轉身面對著段岐山。
段岐山沉吟了片刻,不顧段梓謙死命拽他的衣擺,道:「在下有一事想要詢問大師,不知大師可否為我等解疑?」
小和尚和善的笑了笑,道:「小僧不是什麼大師,只是佛家修行弟子,與你們凡人界的和尚差不多,卻壽命更長使命更重,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不同之處。」
他頓了頓,看了眼段梓旭腰間的精緻錦囊,眸中顏色一沉,道:「小僧佛家法號淨塵,施主還是這樣稱呼小僧罷。」
段岐山自然順從的道:「淨塵,我想問你為何知曉,我等在這兒打轉多時?」
淨塵沒想到他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便解釋說道:「你的船隻痕跡,再加上你等似乎已然發現了修仙界的大致區域,才會在這一帶周旋多日。小僧前些日子離開修仙界,今日還見你等在此地,且越發靠近修仙界了,原本不需小僧出面,你等也可尋到修仙界,但是命數如此,合該小僧與你提前相識。」
淨塵頓了頓,見段岐山面露猶豫,便問道:「施主,可是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