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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悍在廬江全力剿匪,會稽的孫權、周瑜也沒閒著,加緊了轉移步伐。
為何要轉移?嗯,其實這句話應當是為何不儘快轉移?
會稽,也就是現在的江浙一帶,在漢末其實是塊絕地。浙水以北很發達,邑縣林立,十分密集。而浙水以南,直至閩南一帶,全是煙瘴之地,千里少人煙,百里無一縣,各種土著部落錯綜複雜。任何一個外來勢力,都不可能在這片地方生存,更別提發展了。
可以說,眼下江東孫氏已經被逼入了一個絕境,只要馬悍的南征準備工作完成,就可以與之爭奪浙水控制權。倘若孫氏戰敗,浙水被截斷,那麼整個江東集團就會被完全堵死在一片方圓不過三百里的狹小地帶。沒有戰略緩衝,也無後路可退。東面是大海,南面是蠻荒,北面是強敵,西面……西面是唯一生路,設若浙水一失,這條唯一生路也會被掐斷。到那時,江東集團上下,也就只剩兩條路:或集體跳海,或上山當野人。
向西,爭奪生存空間,甚至把整個江東勢力轉為江西勢力,亦在所不惜。否則,一旦馬悍平定廬江,龍狼掠火軍盡數渡淮,龍狼徐林軍在丹陽完成江東舟師整合,數萬大軍壓境。一切就晚了。
周瑜很早就看出這一點,所以早早派出程普、韓當,攻略豫章。占領彭澤、柴桑兩處重要江口,為全勢力西遷奠定基礎。
十一月,周瑜率二萬舟師,沿浙水西向,殺入鄱陽。與此同時,柴桑的程普,彭澤的韓當,也盡出大軍。如三支利箭,直指豫章郡治南昌。
十一月中,在沒有發生實質性接觸戰鬥的情況下,豫章太守華歆舉城而降。
這倒不能完全怪華歆,主要是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南昌的兵力連敵軍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而且缺乏戰鬥意志,無良將無悍卒,不降待如何?但華歆也需要擔很大的責任。實際上此前馬悍已派出使者,提出要派軍隊協助華歆,卻為其拒絕,很明顯是怕被趁機奪權。結果這一下別說權力。連地盤都沒了。
十二月初,冒著嚴寒,整個江東集團展開遷徙,沿浙水及南岸。水陸並進,將主要軍政部門及家眷全部西遷,而會稽只留下少量兵馬做為牽制。由於此時浙水完全由孫氏所控制。龍狼軍雖於北岸布置有數千軍隊,卻也只能目送,無法阻止。
豫章被占,孫氏西遷,最著緊的不是馬悍,而是黃祖。這代表著這位江東世仇,已經來到家門口,彼此之間,必有一場決死之戰。
建安五年末,江夏太守黃祖,分別向名義上的上司大將軍馬悍與實質上的上司荊州牧劉表,各上一道表折,請求雙方相助,共拒孫、曹、劉三股外來勢力。不過黃祖也知道,劉表頂多只是道義上譴責一下,或派使者斡旋,想從他那裡得到實質性支持,那是老貓嗅鹹魚休想。
別的不說,曹操與劉備,就是他劉表放過來的,莫當他黃祖是瞎子。所以他把全部希望,放在江東的馬悍身上。並於歲末之際,派出長子黃射,以賀歲首的名義,前往宛陵,拜訪大將軍。
……
歲末的江東,天氣雖冷,但與雒陽比起來,還算暖和,甚至都沒下雪,只結了一層薄冰。
宛陵府寺,掛在檐前的冰柱慢慢銷融,一滴滴往下滴水,敲打在石階的凹痕上,發出箜箜的清音。
大堂之內,馬悍安坐於案牘後,室內有銅架燭台,燈光明亮,但沒點火爐。這倒不是馬悍艱苦樸素,而是江南的氣候於他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從遼東混出來的人,這點寒意,也就剛夠提神。
馬悍此時正在看一封來自雒陽的家書,信是萬年公主親筆所書,半篇在絮叨兩兒一女的稚趣,半篇在述說闔府諸女的相思之情。只在信末,提到天子的身體越發虛弱,很令人擔心。而更令人擔心的是,無論是伏皇后,還是董貴人,都沒有孕育龍種的跡象,真擔心這一脈會絕嗣……
安靜的冬日,靠著舒適的軟墊,閱一箋家書,感覺總是溫馨。馬悍連看好幾遍,嘴角勾起微笑,但當他再一次看到信末時,眼睛掠過一絲陰翳。放下家書,從案上黑色匣格里的最底層,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