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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招依足草原規矩,將軺車與數十車妝奩盡數交付予馬悍,向烏丸人表示歉意之後,帶上重傷的韓莒子及近百兵卒的遺體,黯然返回冀州。在冀州車隊裡有一個與軺車同等重要的箱子,內置袁紹假借朝廷的名義,授予蹋頓單于稱號的敕書及金印,此外還有對樓班、蘇仆延、烏廷、難樓等烏丸諸王的敕命書。只是被公孫續與馬悍先後那麼一攪和,全黃了。
聯姻失敗,結盟也就失去了一個重要支點,袁紹要想再結盟,可以,再拿一個宗女來。
如果說,牽招是嘆息離去的話,那麼烏丸人就是懷恨而歸了。烏丸王的側閼氏遭搶親,這對蹋頓及柳城烏丸都是一個巨大的羞辱。蹋頓一日不雪恥,其聲望就一日就難以恢復。而依照草原規矩,縱然貴為烏丸之王,蹋頓要想雪恥,也只能自己或指定一個勇士向搶親者挑戰,可問題是,他要向誰挑戰?
追本溯源,真正的打臉搶親者,是幽州公孫續,蹋頓應當向公孫續挑戰,可是他的側閼氏卻又不在公孫續手裡。馬悍是搶親不假,但他是從公孫續手裡搶的,跟蹋頓沒關係。這就形成了搶親者手裡沒新婦,而手裡有新婦者卻又不是最初搶親者,這才是最令蹋頓頭疼與尷尬之處。
如此就演變成了蹋頓的威望被沉重打擊,卻偏偏還無法雪恥,除非他敢跑到右北平郡,挑戰公孫續——這當然不可能,也沒意義。而對於馬悍。他只能請求、交涉,爭取用可以接受的代價,換回屬於自己的側閼氏,挽回名聲。
馬悍以一個簡單的搶親舉動,就完成了樓班的囑託,既延續了幽州方面破壞了袁氏與烏丸聯盟的本意,又多少替袁紹挽尊,更打壓了蹋頓在柳城的威信,而且對方還憋著火發不出,可謂一舉數得。偏偏各方心下恨得牙痒痒。表面還不得不承他的情。
一條白狼谷道,牽涉了三方勢力,利益關係錯綜複雜。馬悍在中間走了一回鋼絲,很幸運,沒掉下來。只是有些隱患已埋下,或許在某個時候,就會爆發。
馬悍在回白狼城途中,招來送親副使,也就是新婦的親叔。袁紹的一位族弟,從對方口中了解了這位新婦的情況。
袁圓,年十六,袁紹族弟袁曦之次女。被袁紹過繼為其女,以嫡女身份出嫁烏丸。此次從鄴城出發,千里迢迢前往柳城,光是耗費在路上的時間。就超過三個月。
在白狼谷至白狼城的一天兩夜時間裡,那袁圓幾乎從未露面,一直保持沉默。或者說,聽天由命。
當馬悍回到白狼城,尚未來得及看一看這位被各方搶破頭的袁氏宗女長什麼樣,一封來自遼東的加急文碟呈送到他面前。
馬悍只得又重新將諸將召集起來,當眾拆開文碟,掃了一眼抬頭後,驚訝道:「是公孫使君親書。」
當馬悍將全部內容看完後,屈指輕叩案牘,沉吟不語。少傾,在諸將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道:「公孫使君急召我與國讓赴遼東,會有船隻到覺華島接我們。隨行人員不得超過百人,限三月中以前趕到……」
「什麼?一月之內趕到?這……居然這麼急!」田豫等去過遼東的人都大為吃驚,現在是二月中,哪怕是走海路,正常也要走一個半月以上啊,一個月內趕到,也太急了吧?究竟是什麼情況?
馬悍邊將文碟發放下去邊道:「使君言道會將平郭至沓氏的直道為我們開放,同時提供驛站快馬,要求我們拿出遼西狼騎的飛速,必須在三月二十以前趕到,料想有大事要發生。」
公孫度相召,而且是緊急相召,沒有人力無法抗拒的理由(如服喪、重病),是不可推拒的,馬悍與田豫這兩位白狼城的軍政首腦都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即時抵達。
時間緊迫,但馬悍並未隨著公孫度的指揮棒走,聯想到近段時日公孫度對白狼城的態度,馬悍必須要有所準備。
首先,馬悍把包括剛剛從文城趕回的太史慈與管亥在內的所有軍侯以上級別將領,全部集中起來,分派任務、指定負責。
城守與白狼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