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盟!謝謝趙無恤2014、uf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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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張稚叔的河內軍。」董承首先開腔,將劉協的猜測一舉推翻。董承本身也是西涼軍中的一員,準確的說,是牛輔的部將。當年沒少與并州軍將領如呂布、張遼、張楊打過交道,很容易就看出,這支援軍無論是旗幟還是作戰風格,都與勇力有餘,氣勢不足的張楊及其河內軍完全不同。
太尉楊彪皺眉苦思,喃喃道:「以狼頭為旗幟的,好似以前聽人說過,誰說的呢……」
侍中劉艾道:「楊公何必費神猜測,招其領軍之將前來一問便知。」
太尉作為全國最高武官,自然有權招任何一支軍隊將領前來詢問,但此一時彼一時,眼下這般田地,楊彪哪敢隨意出面?當初他數次忤逆郭汜,差點被砍了。這些軍閥一個比一個暴戾,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他可不想以堂堂三公之尊,自取其辱。當下將目光轉到董承身上。
不止是楊彪,包括天子在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董承身上——要說與這些軍頭打交道,自然還是你這位軍頭更合適。
董承也沒推辭,很痛快地施禮而去。他心裡也有小九九,雖然不知這支「狼軍」是何方神聖,但若能攀上些淵源,拉攏一二,必能壓制那楊奉。經此番慘敗,董承手下死的死,跑的跑,已沒幾個兵了,匈奴人又養不熟,而楊奉與他那幫白波軍兄弟再怎樣也有好幾千,這時不趕緊想辦法拉攏外援。早晚要被楊奉踩下去。
董承一走,李樂也坐不住了,他得趕緊將潰散的軍兵召回來,否則只憑身邊幾個衛士怎麼混得下去?
就在一眾君臣忐忑不安地等待中,劉協將臉轉向遠方漸漸清晰的河面,那裡的確有數十艘大小船隻,最醒目的,是三艘樓船。說實話,自從雒陽被董賊一把火焚毀,連帶昆明池上的所有水軍戰船俱被殃及之後。他已許久沒見過如此巨大且布滿甲士的樓船了。
唉!昨夜若有這樣一艘樓船,何至幾陷絕境?
不知為何,劉協心裡竟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只覺對這樓船十分親近。噢,想必是觸景生情,憶起多年前皇姊拉著自己的手,與皇兄同游昆明池的情景了吧……
劉協正黯然神傷,突聞外邊傳來董承喜氣洋洋的聲音:「陛下!陛下!御輦尋回來了,請陛下入輦。」
楊彪、伏完、劉艾、韓融等人大喜。御輦可是天子身份的象徵。天子巡幸時,只有坐於此中接見外臣,才不失人君之禮,天子之儀。他們出長安時。天子是坐御輦的,但在東澗一役中,諸御物皆棄,其中也包括了御輦。想不到竟能尋回,真是大驚喜啊!
君臣你牽我扶,一同走出蘆葦叢。果然。初升的陽光下,那錯金嵌玉,硃砂遍漆的天子御輦正靜靜矗立,流光溢彩,華麗依舊。除了御馬不再是原先那兩匹五花馬,但換成兩匹棗騮馬,似是更為高大神駿。
劉協驚喜不已:「董君,這、這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董承笑道:「回陛下,自然是從李傕大營之中。這是遼東軍清理敵營時,從馬廄里找到的,特獻與陛下。」
「遼東軍!」
所有人都敏銳注意到了董承這句話里的關鍵詞。
楊彪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來了!去歲徐州牧陶恭祖曾上過一道奏表,提到過遼東有一支狼騎軍,曾助其擊賊,挽救徐州數萬庶民——那支軍兵所打的旗號,就是一個狼頭。」
原來是遼東軍!難怪騎軍如此剽悍。可是遼東距此數千里,怎會有軍隊出現在這裡?
董承呵呵笑道:「此事還是由遼東太守馬君來為陛下分說吧。」說罷向高岸處揮動手臂,那裡駐立著十餘騎正向這邊張望,見到董承打手勢,一齊策馬下坡馳來,捲起一股煙塵。
楊彪等大臣一邊扶持天子入輦,一邊互相交換眼神,俱從彼此眼中看到一絲困惑:這遼東太守不是公孫升濟麼?何時換成了個馬君?
劉協重登御輦,輕撫廂壁那熟悉的描金雲雷紋,感受著臀下那柔軟舒適的白貂軟墊,一種失而復得的悲喜,令他鼻子發酸。這時聽到傍於車駕旁的伏貴人輕聲道:「這位遼東太守還真是有
第二百三十章 【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