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慣例是周末回家吃飯,因為上周加班於是挪到了禮拜一。她回去的時候蘭媽蘭爸做了一桌子菜等她,待吃完了,蘭翹意思意思地收了碗筷做出要拿去廚房洗的樣子,蘭媽媽劈手奪下來:「放下,放下,不要你洗。」
她一邊打開廚房水龍頭一邊嘀咕:「別的家務事可以學著做做,不過不要洗碗,洗潔精傷手,你還沒嫁人呢,待會手粗得像樹皮就更嫁不出去了。」
蘭翹早知道她會這麼說這麼做,於是馬上就一點也不內疚地看電視去了。
蘭媽媽過一會坐到她身邊,抽出一張紙巾擦手,狀似隨意地說道:「下星期不要加班了,記得回來吃飯,李阿姨說要給你介紹對象。」
蘭翹說:「怎麼又是她?她是兼職媒婆吧,你還沒被糊弄夠啊?上次說介紹我日本留學生、青年才俊,結果我三兩句話就套出來那人根本就是在日本洗了一年盤子!」
那個李阿姨是個讓人頭疼的老太太,退了休不好好家待著享清福,一天到晚向社會揮餘力做貢獻,如果真有好介紹蘭翹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資料庫里那些候選人都是c類等級,偏偏她都還去見了。知道豪賭的人為什麼不肯陪別人打1塊錢一盤的小麻將麼?因為贏小錢會浪費手氣,同理,見多了不合格的候選人自然也會浪費好的桃花運。這還不算,最讓蘭翹忍無可忍的是李阿姨對她職業的侮辱,竟然對相親對象說她是職業介紹所的,這像話麼?
蘭媽媽也生氣了,恨恨說道:「你有本事自己去找啊!都二十九歲了,還是打光棍,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能打醬油了。」她很感慨:「蘭翹,你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怪胎?讓你好好讀書的時候你要談戀愛,讓你認真工作的時候,你鬧著要結婚還跟人跑去深圳,現在真要你成家立業,你反過頭來又要工作了,你怎麼做什麼都跟別人是反的?」
蘭翹被母親說得也有點疑惑,她覺得自己就像在商場搭手扶電梯的人,一步沒踩好正踏上黃線,然後就再也站不穩,餘下行程迅變得顛三倒四。
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心虛,只能用離間計調撥媽媽和李阿姨的關係:「李阿姨既然那麼會做媒,為什麼她找了個那樣的兒媳婦?」李阿姨的兒媳很彪悍,非常信奉**說的:與天斗其樂無窮的口號,每天都在戰鬥,白天在單位斗,回來跟婆婆斗,經常把李阿姨氣得說自己每天犯一次高血壓。
蘭媽媽果然低調了一會,但她是蘭翹的媽媽,自然對三十六計耳熟能詳,於是馬上反擊,更加**裸地調撥蘭翹和寶慧的革命友誼:「你那個好朋友韋寶慧比你伶俐多了,男朋友沒斷過,她怎麼不給你介紹個?」
蘭翹心想,小寶那麼如狼似虎,有好的怎麼會留給我?媽媽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她想了想,繞開重點側面地循循善誘:「媽媽,我知道你其實一直想生個男孩,是不是因此就不太喜歡我?」
蘭媽媽一點都不羞愧,顯然事實會讓厚臉皮的蘭翹傷心,大言不慚地說:「我就是想生個男孩,現在我是沒辦法了,不過你可以生一個。」
&是生男孩的成本很高,你得為他準備討老婆用的車子房子。」
&那套房子的付難道全都你一個人出的錢?」
這下輪到蘭翹變得低調,沉默片刻之後她惱羞成怒:「那我給你選:1、我也生一個女兒2、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哪個更可怕?」
這是一個深奧的邏輯題,蘭翹不相信以母親做了三十年的家庭主婦之後的智慧還能回答得出來,結果蘭媽媽斷然回答:「你要是又沒嫁出去又生了一個女兒就最可怕!」
蘭翹頓時心灰意懶,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原以為嫁了人的母親是在絕情谷住了三十年,但是現在信息諮詢達,估計絕情谷的人也會上網,她這輩子是翻不出媽媽的五指山了。
蘭媽媽橫了她一眼,忽然說:「我警告你,別給我在外面搞七捻三的。」
蘭翹不敢再接招,悻悻道:「我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快到家的時候,順道去了趟樓下的市,打算買一星期份的牛奶麵包當早餐,路過一長溜的冰櫃,她停下腳步認真思考,蘆薈酸奶美容但是草莓酸奶好吃,要哪樣呢?
忽然肩膀上給人輕拍了一下,蘭翹嚇得跳起來:>
身後站著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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