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道:「不需要你做什麼危險的事,你只要將我的病治好,照顧我孕期,幫我接生就好,等平安誕下崽崽,我一定會給你酬勞的」。
袁可可並沒有將酬勞放在心上,她覺得以姜月眼前的境地也拿不出什麼讓她心動的東西,只是覺得這名有孕的雌性十分可憐,需要幫助罷了,於是她微笑著點頭:「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盡到作為巫的責任,我可是我們部落里最年輕的巫呢!」。
姜月回以一個虛弱的微笑:「那就拜託你了,還有,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可不可以告訴千刃,我身體虛弱,孕期不能行房?」
袁可可道:「原來他叫千刃嗎?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萬一你的獸夫們沒能在你產下崽崽之前趕到的話」
「那就是我的命了。」姜月並不覺得她一直無法脫困,等這一胎崽崽出生,橙階獸夫令青雲的幼崽肯定能給她帶來更多的積分和獎勵。
姜月咳嗽起來,袁可可連忙將水遞到她的唇邊。
真美啊,看著姜月喝水的袁可可心想,他們倉鼠族因為雌性繁殖力比較強,已經算得上是大型部落,但她從沒見過像姜月這麼美的雌性,即使是生病咳嗽,都有一種易碎的美感,皮膚雪白,嬌艷欲滴。
喝完水沒多久,千刃就回來了,他將草藥遞給袁可可,意外地竟一個不少。
袁可可驚訝:「你是怎麼這麼快找齊的?」
千刃面無表情:「搶了幾個小型部落的倉庫,別廢話,趕緊治!」
袁可可縮了縮腦袋,趕緊配藥去了。
所謂的配藥,在獸世就是將草藥按照一定的比例搗成藥汁直接喝,簡直苦不堪言。
看姜月喝了一口,就表情難看,千刃怒火中燒,化為獸形直接絞住了袁可可的脖子,怒道:「蠢物!你到底能不能治!為什麼她喝了之後,更難受了?」
「咳咳咳咳咳」
眨眼間,袁可可已經雙腳離開地面了,姜月忙道:「不是她的問題,只是藥太苦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你快放開她!」
千刃冰冷的目光上下掃視了姜月一眼,確認她沒事,這才在姜月焦急的目光中放開了袁可可。
袁可可雙膝落地,跪在地上痛苦地嗆咳著。
姜月臉色難看,忍不住怒斥:「你瘋了?!她死了,誰來給我治病?」
忽然被吼了一通,化為人形的千刃尬在原地,自從升到了紅階之後,就沒人敢這樣對他講過話。
神奇的是,他的囂張氣焰似乎真的被姜月澆滅了許多:「我以為她給你喝的是不好的東西。」他掃蕩了好幾個小型部落,才在短時間內找齊了這些草藥,不知為什麼,他看到姜月難受就很不自在,似乎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哼,不知好歹。」匆匆拋下一句話,大蛇就游到一邊,盤成蛇陣,用身體擋住了洞口,拒絕交流。
姜月也不再理他,她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起身將袁可可扶了起來,遞給她一顆野果:「沒事吧?快休息一下」。
袁可可感激地接過姜月遞過來的野果,一邊畏縮地看向大蛇,她顯然是被嚇壞了,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姜月嘆氣,指望千刃道歉顯然是不太可能了,她張開雙手抱住袁可可:「害怕就哭吧」。
袁可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一旁的巨型蛇陣巋然不動,宛如耳聾。
過了差不多兩三天,姜月就徹底恢復了健康,她身體底子雖然差,但是平時至少會散散步,保持體力,所以沒有其他的獸世雌性那麼羸弱。
而大蛇則是再沒說過話,只是每天出去打獵,過不了一刻鐘就叼著獵物回來,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不顧地重新盤起來,甚至沒有化為人形,姜月和袁可可更不可能主動和一條蛇說話。
姜月在心底狂翻白眼,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這臭脾氣。
第四天,千刃照常出門打獵,這次,他去了很久,姜月以為他死在外面,自己自由了,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人形的千刃拖著一條巨大的灣鱷屍體,施施然地回來了。
遺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