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西溪凝神看過去,可平日很輕鬆就能出現的進度條對比,在這一刻卻突然失靈了!
不,不是失靈,她那部分的進度條還在,可對方的進度條卻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
「怎麼會?」由於過于震驚,她不禁脫口而出。
可話一出口的瞬間,她猛地回神,連忙閉嘴不語。
可雄性只當她震驚於自己能看得到她,眼眸微閃並未多說什麼,伸出雙手緩緩附身,似乎打算將她扶起來。
於西溪而言,這人是陌生且危險的,哪裡敢讓對方攙扶?
雙手撐地快速地爬了起來,甚至還下意識地往左邊挪了挪,悄悄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雄性仿若沒瞧見一般,再次開口問道:「交交尾吧」
「呃那個,我們第一次見,也還不熟,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西溪搓著手,又往左邊挪了挪。
她想著,既然這人能看到她,那麼其他人應當也能看到她,雖然因為韓遂等人的緣故,她十分討厭小丑人魚獸人,但此刻也不得不利用一把,只要有人注意到這邊,她大可以製造混亂趁機逃離!
「隱幽我的名字!」說自個名字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停頓,而後又怕對方不解,還特地補充解釋起來。
西溪看著對方,厚厚的淤泥掩蓋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從淤泥抖落的劇烈程度看,對方應該正在大笑,自報名字而已,有那麼高興嗎?
如此想著,但她還是禮貌回應,「西溪!我的名字。」
「我我知道!」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愈發明亮起來,仿若西溪自報名字,於他而言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
「現在現在我們已經熟熟了可以交尾了吧!」說著,他臉上的淤泥更加劇烈地抖動起來,甚至因為抖動幅度過大,他不得不伸手摁住,以免最大的那塊掉下來。
「呃」西溪的內心都是崩潰的,這人到底哪裡冒出來的,哪有剛見面就一個勁要求交尾的!
見西溪一臉難色,雄性疑惑開口,「不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西溪在內心瘋狂吶喊,哪有剛見面就交尾的,還是在這種懵逼狀態!
但對於一個看不清、摸不透的對象,她本著有話好好說的態度,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儘可能平靜溫和地開口,「是這樣啊,咱們獸人雖然開放,的確可以隨時隨地交尾,但是呢這僅局限於夫妻之間,所以」
「哦!」雄性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所以西溪不是嫌棄我而是想成為我的妻主」
雖然斷斷續續,但並不妨礙西溪從他話語裡聽出明顯的雀躍。
正當西溪思考該如何扭轉他這一危險的想法,就聽對方興奮地繼續道:「可是只要交尾就烙上獸印就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
「呃」好像也有點道理,不是,這邏輯順序不對啊!
不過,雄性的話也讓西溪稍安,至少對方還想著獻出獸印,是個正經居家過日子的雄性。
而不是自封獸印,常常進出雌洞的浪蕩子。
但她還是婉拒,「是這樣,咱們得先相互認可,成為精神上的夫妻,然後才是交尾,成為實質上的夫妻唔更何況,於你們雄性而言,一旦交出獸印,那就是將身家性命交給對方這個,總得慎重考慮清楚,畢竟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不是。」
「我考慮清楚了!」他這句話倒是說得利索,而且語速極快,西溪話音剛落,他立馬就接上了,沒有一絲猶豫。
「呃咱們畢竟還不熟」
「熟的我知道你叫西溪我們熟的」雄性顯然有些急切,更因為急切向前邁了一步,令本就不多的空間愈發地捉襟見肘。
如此近的距離令她感到壓迫,西溪下意識地再往左邊挪了挪,可這一次,她剛一動,立馬就被對方發現了。
沮喪的聲音響起,「西溪不喜歡我嗎?為什麼要偷偷地挪開」
知道我偷偷挪,你還這麼大聲地說出來,不知道我臉皮子都掛不住了嗎?
西溪簡直要氣哭了,可偏生她又不好直接承認,這人實力不明、性子不明,萬一惹急了,直接擰斷她脖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