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責怪,他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這樣告訴她一個事實卻比任何的責怪都要有力。
「對不起,我只是……」一下子讓她幫這種忙,真的很燙手。
「不用說對不起,因為對不起沒有任何作用,我的內心不需要安撫。」
「……」田甜再一次啞口無言。
對,他精神上不需要安撫,是他身體要!
就算這是事實,能不能不告訴她?
現在她有點喜歡被瞞著的感覺了,至少還可以騙騙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雖然是寥寥幾句對話,可田甜的腦子就更加清醒了,最近一直嗜睡的她找不到一點的睡意,誰讓她只要稍微一動,神一般總是能碰到狸九那昂首而立,更加讓她鬱悶的是,明明他已經那樣了,可他的表情一派淡然,仿佛緊張不安的只有她。
像他這麼坦蕩這樣的,也只有他吧?
漸漸田甜開始有些氣悶,這個男人顯然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屹立不倒的,但是他非得抱著自己睡覺,還時不時會讓她知道他的精力有多旺盛。
這人也太可惡,但她偏偏說他的話都找不出,畢竟話到他嘴裡都是他有理,到最後需要內疚的是自己。
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在屋裡,潔白寧靜而美好。
「不是要睡覺嗎,怎麼一直瞪著窗戶?」
田甜抿著嘴氣悶地將視線移到了狸九身上,見他慵懶優雅地看著自己,田甜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情緒爆發了。
「因為我惱火了,你欺人太甚。」
「嗯?」狸九側身單手托著側臉含笑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小雌性,此時的她猶如一隻亮出小爪子豎起毛的小母貓。
披著潔白的月光,邪魅的男人此時俊美的像話,要不是他暗啞的聲音出賣他,她就真的會以為他宛若皓月般美好,可表面見到的都是騙人的。
他不達目的善不罷休,美好的外表掩蓋不來他的本質。
田甜羞惱地捂住了狸九的眼睛,他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顯得太過明亮。
「算了,我來,但是我不會,你要是不舒服跟我說。」
內心抗爭過幾次後田甜還是妥協了,否則再這麼僵持下去他也是不會消停的。
說完,田甜就鬆開了遮住狸九眼睛的手,見他用正燃燒著幽綠的火光的眼眸凝視著自己,這讓將她的惱火給澆滅了,一下又慌亂無措起來。
「別這樣看我,不然……你還是閉上眼睛吧。」
習慣了弱者就註定是弱者,就算主動權在她手上,全憑她做主,她依然強硬不起來,習慣真的很可怕。
好在狸九很好說話的按照她說的閉上了眼睛,田甜這次壓力小了點。
溫暖的被窩因為隨著狸九的體溫升高而變得有火熱,田甜也這一股熱氣熏得渾身發熱,額頭滲出了薄汗,手伸進被窩的時候就像伸進了一個火爐。
想到手要去的目的何在,她的手仿佛被這種熱度烤的燃燒了起來。
正當田甜全心全意用意志力控制著自己的手往下時,猶如猛獸棲息著男人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