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別人,你不是」花楹把頭埋在尚小美懷裡,聲音悶悶的反覆強調。
尚小美此刻的感覺,就像被粘人的寵物纏住了,怎麼都推不開。
「你的意思是,瞳珠的事都是紅珠主導的?」
「利用我逼你就範的是漠皇東玥,後面的事才是她主導的,她知道漠皇東玥想得到瞳珠,於是將計就計,安排我們的人做了祭師。」
「你什麼都沒參與?」尚小美有些不信。
花楹心虛的往尚小美的懷裡蛄蛹了一下,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我事先確實知道她的計劃,也阻止過她,她怒斥我感情用事,後面的事就不讓我插手了。」
「紅珠跟你,到底誰聽誰的?」尚小美懷疑的問,依照外界的看法,狐王胤才是狐族的王,所有的狐獸都應該聽他的才對。
為何在他嘴裡,紅珠的權利卻超過了他?
「以前都是她聽我的,我以前是狐王還是紅袖盟的盟主。後來我任務失敗,成了紅袖盟的奴僕,她便取代了我在紅袖盟的地位,接管了紅袖盟的勢力。」
花楹這話還是可信的,因為尚小美親眼見過他在紅袖盟的大門前忙進忙出,伺候人上車下馬。具她所知,花楹因為任務失敗,足足當了一年的奴僕。
如果不是後來跟尚小美走了,他還要繼續接受紅袖盟的懲罰。
「你說祭師是你們的人?可是你卻殺了他。」尚小美疑惑道。
花楹臉色一變,痛苦的說:「對,他是我殺的第一個自己人。」
「你殺他是想阻止他?」
「嗯,我一早就看出來,他想做什麼。鶴獸生命力頑強,會飛,如果我當初不出手搶下瞳珠,他會帶著瞳珠飛走。一旦被他逃了,瞳珠就很難再找回來。他用瞳器刺我,應該是紅珠提前吩咐好的應急舉措。」花楹的話,全部都能跟當初的細節對上。
尚小美面上雖然不顯,但是腦子裡卻在暗暗責罵自己,你當初就知道看那個鶴獸腿細肚子大,像個癩蛤蟆,怎麼就忽略了他會飛這件事呢?
鶴獸會飛,花楹當時如果不動手搶瞳珠,瞳珠真的很容易被帶走。畢竟就算是槍,也很難打中急速飛行的動物,更別說獸人皮糙肉厚,一槍還很難打死。
如此說來,鶴獸用瞳器刺花楹,是鶴獸眼見著任務失敗,而選擇孤注一擲。
聽完花楹的解釋,事情的始末都變得明了起來。
但是花楹這個狐狸精,做事天衣無縫,這件事聽起來雖然沒有漏洞,而且尚小美也信了七七八八。
但是這個男人可是狐王胤,他那腦袋瓜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尚小美可沒那個自信,能跟他鬥智。
不過鬥智鬥不過,她還可以明著收拾他。
尚小美垂眸,仔細的打量花楹的神色,見他乖順的趴在自己懷裡,連狐狸耳朵都露出來了,腦袋毛茸茸、軟乎乎的。本就泛著水汽的眼睛,此刻也變得圓溜溜的,滿眼無辜,就像加了什麼特效。
他現在的樣子,獸人普遍稱之為幼態模樣。每個獸人都有幼態的樣子,不過他們卻不常露出來。因為獸人以強者為尊,迫於生存,他們習慣在外人面前露出最強悍的一面,這也是他們認為自己最威風、最酷帥的一面。
幼態的模樣,他們一般只會在面對父母時,才會露出來,在父母面前撒嬌,那個時候也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
而尚小美作為花楹他們的伴侶,此前從未見過他們幼態的模樣,因為他們會覺得幼態的樣子不夠威猛,對雌性沒有吸引力。
尚小美想不明白花楹這是在幹嘛,難道這小子在給自己玩美人計?他們雄獸不是從不用幼態吸引雌性嗎?
沒想到花楹這麼豁得出去,以前他自詡年紀大,可從不會用這樣幼態的樣貌面對自己,就連宴淇都不願讓自己看到他幼態的一面,花楹這是發現我的性癖了?
這個男人,當真是聰明絕頂。
尚小美一面迷戀他幼態的可愛模樣,一面在心裡警告自己,別沉迷,他這是在故意引自己淪陷。
其他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們幼態的樣子,自己也從未表現出這樣的一面,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這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