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嗚嗚嗚。」藍月哭喊出聲。
麻黑一把抓住想要湊近屍體的藍月,皺起眉頭盯著地上流出來的臟器,皺起眉頭,「怎麼都是黑色的?」本該鮮紅的臟器全部發黑,就連流出來的鮮血也是黑色的。
眼看著黑血就要流到藍月的腳下,麻黑下意識拽著藍月避開。
胡天跪在地上,看著破開肚子的狐狸屍體,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是黑色的?怎麼像是中了毒?」他們從出生起獵殺了無數的野獸,自然分得清哪些肉新鮮,哪些肉有毒不能吃。
哪怕是從來沒有狩獵的藍月也一眼認出狐狸的屍體有毒,痛苦的流著眼淚,「我讓他吃野果他不吃,我讓他喝水他也不喝,他怎麼可能會中毒?」
麻黑仔細觀察著狐狸的屍體,「胡地應該不是自殺,他是中毒死的。」
胡天立馬徒手掏出胃囊撕開,可裡面什麼也沒有。
「空的?」麻黑半眯起眼睛思考著,「他不是吃東西中毒,那怎麼會中毒?難道是被毒蛇咬了?」伸手輕拍著藍月的背安撫著,怕她傷心過度又抽過去。
胡天翻來覆去檢查狐狸的屍體,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卻又被扎了一下,手指頭捏出一根銀針,「這是什麼東西?」
雄性獸人都沒見過紛紛搖頭。
藍月跟咪咪猛然間瞪大了眼睛。
藍月無意識的湊近想要瞧個仔細,卻又被麻黑拽了回去。
咪咪:「這好像是南玄用來縫衣服的針。」
麻黑瞳孔驟縮,眸色陰沉的緊盯著屍體,「胡天,你再找找,還有嗎?」
有了目標,胡天很快又接連找出好幾根銀針。
看到胡天還能繼續找到銀針,藍月咬著嘴唇,眼裡寫滿了震驚跟怨恨:「胡地的身體內怎麼會有這麼多針?他死的時候該多疼啊!」
沒有人回答藍月,獸人們都在沉默,心思各異。
這種東西只有南玄有,為何會出現在胡地的身體內?
胡天突然倒在了地上。
「胡天!」藍月下意識就要衝過去,卻再次被麻黑拽住。
「不要過來!」胡天開口阻止。
「天啊!胡天的臉也發黑了!他怎麼也中毒了?」
「他碰過胡地的屍體!」
獸人們一陣驚呼,害怕中毒會傳染,驚恐的往後退。
咪咪想要湊近看清楚,卻被她的伴侶艾森強制性拽遠。
「胡天!」
「胡天!!」
藍月哭喊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胡天眼神痛苦的制止她靠近,「我也中毒了,你不要過來!」轉頭看向開膛破肚的狐狸屍體,恨得咬牙切齒:「胡地是被人害死的!」
毒性太強了,連他也中毒了,他已經感覺不到四肢,只剩下頭還能動,他也活不成了,眼神哀求的看著藍月,「月月,就當我跟胡地死在了火災中,忘了我們,好好活著。」
胡地跟鷹唳沒有產生過任何矛盾,鷹唳殺了胡地一定是受了南玄的指使。
他不明白南玄為什麼要殺死胡地。
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希望藍月去找南玄報仇。
因為南玄心太狠了,她一定會殺了藍月。
「不!」藍月崩潰的跪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胡天,你不要死,你不要死!胡地死了,你不能離開我!」
「對不起,我不能保護你了。」胡天悲慟的看著藍月,眼神卻轉移落在麻黑的身上,嘴唇蠕動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麻黑看懂了胡天的眼神,緩緩舉起右手,「我以獸神起誓,一定會護好她。」
得到麻黑的保證,胡天帶著怨恨跟牽掛,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頃刻間,人形消失,地上多了一具狐狸的屍體。
「胡天!!!啊啊啊啊啊!!!!」藍月慘叫聲中暈倒在地。
兩兄弟的屍體都有毒,放任不管可能會毒死更多的獸人,麻黑決定就地掩埋。
事情牽扯到南玄的身上,其他獸人半信半疑,幫忙埋葬了兩隻狐狸的屍體,輪流勸了麻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