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瓦格納頃刻間消失不見,我想就像婁鳴之前和他說過的那樣,是羅娜把他傳送到婁鳴身邊,和婁鳴一起去見多明尼克了吧。
此刻,我,鮑里斯,甘棠小姐和基托內待在一起原地待命,基托內雖然身體沒有大礙,但仍舊沒有醒過來,雖然平常不怎麼喜歡這傢伙,但他也算是我們的同伴,一直這樣不醒的話可不行。
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仍然鋪滿著白色的愁雲,似乎一切都已經結束,但又好像沒有完全結束的樣子。
我百無聊賴,發現甘棠小姐在用隨身攜帶的本子記載著什麼,我有些好奇,於是問道。
「甘棠小姐,請問你在寫什麼呢?」
「哦,只是日記而已,我比較喜歡記載每天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
「這樣啊。」
一聽是日記,我也就收斂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畢竟探查別的獸日記之中的內容可不算是有禮貌的事情。
鮑里斯倚靠在樹旁,昏昏欲睡,經歷了這麼多,我其實也想睡個覺,但是不知怎的,總覺得心神不寧的,根本睡不著。
難道又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我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旋即,發現了一個身影就在不遠處的林中。
那個身影,居然是婁鳴?!
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婁鳴會出現在這裡,我剛想喊他,卻見他向著森林之中跑去,我有些奇怪,然後趁大家不注意,向著婁鳴跑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婁鳴似乎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和耐力一樣,跑出去那麼遠,卻一絲都不帶停歇的,這不像是他平常的水平啊。
突然,我見到他停了下來,於是,我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著趁其不備從他背後撓他痒痒給他一個「驚喜」,但……
我剛想把他抱住,就撲了個空,隨後,視野之中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原本的綠色色塊頃刻間縮小,白色的色塊占據了事業之中的絕大多數部分。
他剛剛,居然站在懸崖邊上嗎——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後便覺得身體瞬間下墜,直到腰部以下都脫離了地面,我才意識到當前的兇險,於是趕忙抓住了懸崖的邊角,並試圖爬上去。
而此刻,婁鳴卻雙腳懸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是那傢伙的『果實』吧?」
「什麼?」
他說出了一句令我捉摸不透的話,但奇怪的是,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來著。
婁鳴變得熟悉又陌生,只見他左手一揮,隨後,我只覺得耳朵一疼,我的一隻耳朵便從高空之中墜落。
而這次,我的耳朵的再生速度慢了不少。
「果然是這樣……你也開始『覺醒』了。」
「婁鳴,你到底在幹什麼?快拉我上去啊!」
「……」
隨後,只見他輕蔑一笑,說道。
「我不是婁鳴,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形象,引你過來而已。」
「什麼?那你究竟是誰?」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果實』……不,在我看來,你根本不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
他的話激起了我的怒意,於是,我露出所有的尖牙,咬牙切齒地問他道。
「或許你自己根本沒意識到這點,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一種謬論,一種罪孽,倘若你沒有覺醒的話,我可能還不會找你的麻煩,但,你看,你現在已經開始覺醒了,你那正在再生的耳朵,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麼?覺醒?再生是……覺醒的證明?」
「所以,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既然你已經覺醒,那麼,我就不得不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寧而除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