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對於那兩個皇室成員的拉攏,我們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十之八九是想要利用我們去對抗與他們所屬的陣營關係極其不好的那些獸吧。
保爾神父和漢克諾夫都有些累了,畢竟早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漢克諾夫甚至還開刀做了手術,我們也不便再打擾,於是,在匆匆從大教堂那裡離開之後,我們便回到了我們最開始待著的旅館。
但是,此時此刻,那狹小卻又溫馨,乾淨卻又逼仄的旅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令我不安——說句不太道德的話,這還一切也都是托漢克諾夫遇上的栽贓之事的福呢!
但,拋開這些準確來講的話,反倒是我一直都對那個時候突然出現的,不知是誰放出來的『障目之霧』感到莫名的擔憂才對。
事已至此,漢克諾夫的冤屈已經被洗刷乾淨,該坐牢的傢伙也被警方無情的丟進牢裡,是否會接受應有的制裁,或者是接受了遠比他們罪行更嚴重的制裁,那都是法官的事情,都是我們不一定能看到的「後日之談」罷了——天知道在這個法治崩壞的國家,那些脾氣暴躁又傲慢,自以為是的熊獸人法官們到底要怎樣細數並裁定他們的罪惡呢?搞不好又和很多案件的審判過程那樣,雙方法官說著說著就因為一點小事或者理念不合而大打出手,把原本公正廉明的審判過程變成了一出荒謬無比的鬧劇,致使那些「黑太陽幫」的傢伙要等好久才能獲得自己的量刑。
但,先不管這些「後日之談」該如何處理,那『障目之霧』的來歷絲毫沒有頭緒,這真的讓我相當不安,尋思著要不等下和大家商量一下換一家旅館去住。
望著窗外如火焰一般的霞光,不安又焦躁的我草草吃完了街邊攤上買的番茄土豆濃湯和麵包,隨後檢查了一下房間之中的東西,確定好每樣物品的放置之處後就走出了房間,來到旅館外散步。
老實說,奔波了那麼久,我還真的沒怎麼看看周邊的風景呢——包括之前在墨煙島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接下的,保護好『神明信物』的委託,以及處理我和羅娜之間情侶關係而忙忙碌碌的,完全沒怎麼在乎那裡的風景名勝。
這次我們來到了艾賽克萊特,即便這個國家有種種令獸覺得不舒服的要素,但卻仍舊是我這個生在金都國,長在金都國的獸從來都沒有抵達過的異國他鄉——這裡有我不曾真切看過的風景,不曾真切相遇到的獸,不曾真切體驗過的食物,不曾真切行走過的道路,以及不曾真切聞嗅到的,空氣之中的味道。
我或許,真的不應該這麼神經緊繃才對,釋放也應該讓自己放鬆放鬆才好——望著那邊吹奏口琴餬口的從藝者演奏時認真的神色,又看著這滿天殷紅髮亮的霞光,我如是想到,並嘆了口氣。
而在我嘆氣的剎那,一陣離我很近的琴弦之聲響了起來。
誒?這該不會是……
「呦,來散步嗎?」
是那個叫明議的『傳唱者』,他正在一棵開得正艷的紅楹樹底下彈奏著一架我沒看見過的佩琴。
這是我看到他手裡的第六架琴了,看來他手裡的琴不是一般的多,而且種類也都不一樣,這讓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開琴行的還是過於多才多藝。
「啊,是啊,來散步。」
我敷衍地回應道,而他卻一臉神秘的湊了過來,把他沉重的義肢搭在我的身上,靠近我的耳朵說道。
「要聽一下只有我們一家才知道的藍之神的秘辛嗎?」
說罷,他還撩動了一下琴弦,我看他盛情難卻,於是便答應了,他便把我拉到一邊,坐在地上,開始用他那洪亮有磁性的嗓音彈唱起來。
歌曲的語種是金青古語——眾所周知,艾尼莫斯世界的古語雖然大致相同,但也分不同的類型,一般有標準古語,熊式古語,黑沙古語,密古語和金青古語五種,其中,標準古語是由已經消失在世界上的另外兩種古語語種,即海特靈古語和賽匹克古語融合而成,並作為現階段全世界範圍都在使用